李攸烨心下冷笑,推手阻止:“哎,不忙不忙!”
那管家那银票的手顿住,不明所以地望着她。李攸烨笑了笑,突然声音放大了一倍:“你既然肯赔钱,这事呢本少爷就不计较了,不过,还是问清楚大夫,诊金是多少再说罢,多了少了的都不好看,今个这么多街坊四邻大叔大婶都在场,本少爷要是多拿了你的钱,传扬出去,还当我是贪图小利之辈呢!”
“这……”那管家心里犯嘀咕,这位江少爷究竟想干什么?
“纪大夫,刚才在下没听清楚,您把诊金再说一遍吧?”李攸烨冲纪怪胎挤挤眼。
那纪别秋摸着胡子,心下笑道这小子是个人才,从容不迫地伸出爪子:“不多不多,五十……万两……黄金,而已!”
倒吸凉气的声音。
“纪别秋,你敲诈哪你,就算御医也当不起这个价,你一个穷酸郎中夜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那胖墩当场跳起来了。
纪别秋瞥了他一眼,倒是心平气和地端了碗茶,刮刮茶叶:“颜大爷建个菜园花一百万万两金子都使得,我的诊金只是一半,不可能出不起呀,快点给钱,这么多人看着呢,拿不出钱来就滚蛋,别在这碍眼,今个一直看见你,我就老怀疑眼屎没擦干净!”
扑哧——这怪胎是存心不让人喝水了,李攸烨呛了个底朝天,把偷来的茶水放下,接过杜庞递过来的帕子,一个劲儿猛咳,眼泪都出来了。
管家脸上也是青黄不接,心里明白李攸烨和纪别秋是联合着要整他们。转了转眼珠,上前两步,口气仍然恭谨,道:“既然如此,待在下回去和老爷商议一下,再来答复江少爷吧,告辞!”说完,领着一众仆从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那管家朝李攸烨身边闭目养神的陈越看了一眼,脖子感觉一阵冷飕飕的,忙加快脚步,带着家仆挤出人群。
眼屎都走了。医馆一下子清净许多。李攸烨安抚了秦家老小,让他们宽心,以江家的势力足以保他们平安,让杜庞驾着马车把人送回去,并附赠二十两白银,这些钱足够秦家老小生活一年,她没颜大爷那么有钱,居然花一百万两黄金造园子,快赶上一个县城一年的财政收入了。不过,这么大一笔钱,岂是一个顺阳县城就能拿出的,看来连上面的顺阳郡府都暗藏猫腻(顺阳郡是玉瑞五十郡之一,顺阳城是顺阳郡二十个县城之一,也是顺阳郡首府)!
李攸烨心里有了数,待秦家老小千恩万谢地上了马车,杜庞把人送走,便和陈越暂且留在医馆,等他返回。医馆陆续有人来看病,李攸烨留心观察,发现果然都是衣着朴素的平常百姓,达官显贵一个没有,而那纪怪胎一反对那颜家奴才们的横眉冷对面目,对这些百姓诊治都是态度都是极好的,只对李攸烨还是爱答不理的,不过也没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