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招也不是全然没用,至少给君之争取到了时间。在阿布处理完他妈妈后,君之一记重拳近在咫尺。
阿布被打飞在墙上,从他身后墙上的裂痕来看,这一招至少能让他在医院躺三个月。但他就跟没事人一样,重新朝着君之坎来。同时一起上的,还有那些来给阿布过生日的孩子们。他们虽然体型上是孩子,但是下手又狠又辣,打在宝乐身边的桌椅上,能砸出一个坑来。
君之护着宝乐一路撤退,以他的身手并不会落于劣势。
但毕竟都是小孩子,君之调转了刀刃,几乎只用刀背和刀柄,将他们一一打翻在地。最难缠的那个是阿布,他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感觉不到疼,即使左右胳膊都被君之卸了,还能用嘴叼着砍刀向他们继续进攻。
一时连君之也觉得他们有点难缠。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似是从远处的山林里,再次传来了那种恐怖的铃声。不过可能因为这次铃声距离较远,就连宝乐都没感觉有什么不适。
只是铃声刚响,一屋子的人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宝乐瞧他们看都不再看他们一眼,夺门而出,狂奔进了山里。
什么情况?
宝乐腿软的差点跌倒,幸好君之扶了她一手。
不愧是身经百战之后,宝乐都佩服自己现在竟然还能脑子如此清明,这要是换着以前,她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先晕为敬了。
君之皱了皱眉,从地上捡起那个阿布妈妈之前摇的铃。
这串铃铛不止声音熟悉,长得也十分熟悉不就是密室壁刻上那个由巨人给小矮人的铃铛么,上面密密麻麻遍布着奇怪的图腾。
艾桑脊背书。
君之吐出几个字。
宝乐一脸懵,不过她对这铃铛其实不太感兴趣。毕竟他们这现在还躺了个人,虽然这个女人之前要他们的命,但毕竟是个人,宝乐想知道她还有没有的救。但她不敢一个人去,现在她是半步不敢离开君之身边。
君之将铃铛收起,也把视线放在了地上躺着的女人身上。
两人一起靠了过去。
君之把人翻了个面儿,这一翻面差点让宝乐原地去世。
这个女人明明是被自己的儿子从正面捅了一刀,就算是死了,也应该是腹部出血,并且因为刚死不久,并不可怕。但她却万万没想到,尸体翻过来后,从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脸和皮肤看,俨然是一具风干了的干尸形状,哪里还有血一说。
现在也不用确定她是不是还能抢救了,这要是还有得救,辛追都能复活了。
君之左右研究了一番,开口道:死很久了。
宝乐小心翼翼:多久?
君之起身:一百年左右吧。
宝乐大为震惊。
沈宴看着手里的资料,脸色十分不妙。
沈教授,这是什么意思?沈五有些害怕的问道。
沈宴把资料放下,推了推眼镜,平静无澜道:古渝乡一直地处偏僻,人口也不多,整个村落都比较封闭,交通不便。不过新中国成立后总共进行过七次人口普查,单独看没有任何问题,不过你看这个数据统计,竟然是从1953年那次人口普查开始,每一次的人口数量、人口年龄、男女占比都是一模一样的。
沈五咽了口水:所以这说明?
说明,沈宴用手撑着下巴,转着笔道,从1953年开始,接受人口普查的就是同一批人了。他们只是换了姓名,换了身份,却一直不老不死的活了五六十年。
这科学么?沈五仿佛在听天书。
沈宴道:没有什么科学不科学的,你是沈家人,应该知道什么是天授。
沈五听他这么说,便不再装傻,换了副严肃的神情回望沈宴。沈宴是一个外人,沈五本以为他不知道,可如今既然话说开了,装傻充楞也没有任何意义。
沈宴见他变脸,话锋一转道:如果你知道,那就应该明白,不老不死的事情,你们沈家已有先例。
行,沈教授,沈五道,我把知道的告诉您,但也请您务必帮忙救出我们少爷。
沈宴放下笔,目光灼灼的抬起头。
第26章 过生日、阿布家
宝乐跟着君之从阿布家出来, 谁知君之走了两步竟然停下了,小姑娘好奇的将头从他背后探出,也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来的时候, 那走的是羊肠小道, 两边隔几米就有一两户老房子高悬着灯笼, 偶尔还能看到来往村民和他们打招呼。
现在不要说村民了,周围荒草丛生, 黑暗的环境里唯有头上一轮皎月, 照耀着被荒草和蛛网掩埋的一座座古楼,全然不似他们来时样。
宝乐震惊的回头, 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又吓得她尖叫连连。
他们刚刚出来的阿布家,也完美融入了周围的场景。
阿布家的小楼破破败败, 门口的牌匾一分为二,一半插在泥中, 一半横放在没有门的大堂前。唯有刚才那具干尸与之前无异,躺在长满杂草的青石砖地上, 依旧面容可怖。
这副景象与电影里的荒村鬼宅只差一首衬景的bgm。
宝乐往后退了两步, 她只记得逃离面前的恐怖景象,却忘了身后也好不到哪去。幸好君之在她慌不择路前, 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宝乐抬眼看他,两人对望, 君之双眸依旧静如止水, 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 却轻抿了薄唇。他瞧见宝乐脸色灰白,眼里满是惊骇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