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血海为什么是血色之海,凡人不能度,因为它是洗涤阴司罪恶、阴邪之水,这场血潮过后,阴司的怨气、阴气就全都会被血海所洗刷掉,至于需要多长的时间,他会停留多久,没有人知道,也许是一万年,也许是一个时辰,一切全在天意。”
我其实是并不知道这些隐情的,他招了招手道:“你跟我来,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
我跟着他走到魔宫的那面大墙上,青瘟长袖一拂,整个墙面突然晃动了起来,变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中,血海正在洗涤中每一寸阴气浓郁的发黑的土地,那些恶灵、怨气尽皆为游鱼所吞噬,血海每席卷过一寸土地,那片土地就会盛开一种血红色的花朵,土地也变的重新焕发了生机。
“你看到了吗?这叫彼岸花,是象征着轮回的花朵,这些怨灵、阴气一旦被吸取,这片土地才会有轮回,这是昔日佛祖来阴司时,曾许下的宏愿,若阴司戾气消散,愿此花花开万年,众生免受轮回之苦。”
你再看看这,他长袖一卷,画面中出现的却是幽冥山上,一朵朵幽冥花,重新在山间悄悄绽放。
看到了吧,其实万年大劫是给阴司一个重新焕发生命,让他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无伤,你还太年轻了,也许等你活了上千年,上万年,对于世间的种种,你就会看的很淡。
其实在我们看来,这场阴阳大战,也不过只是一场一个人代替另一个人的戏罢了,我们每个人都是在努力演好自己的角色,你演好正义的角色,而我呢则好好的演好给你的敌人,就是这么简单,我们都是天道选取的两个戏子罢了,有正必有邪。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既然选择的是与我为敌,选择的是以牺牲人的性命,天道的对立者,我想你应该清楚自己的结局。”我冷笑道。
他点了点头,“对,我知道,所以在打开万年大劫的血口之前,我把一生的修为都传给了我的徒弟。助他与你完美的进行最后一战,也应了你的轮回归属。”
“魔天是你的弟子?”我问道。
“当然,他才是我的亲传弟子,我真正的弟子有两个,一个是魔天,一个是破军。但我放弃了破军,因为他骨子里流着秦剑的血液,是注定不会为邪的。而魔天他什么来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啧啧,想到这场大战,我就觉的有趣。”
“你是个疯子,你的阴谋注定是不会得逞的。”
“是吗?看来你对我了解的实在太少了,在阴司是地藏菩萨为尊的天下,但在孽渊,在地府之中,却是我的天下。我明知道黑王等是为你做事的,但我不会阻拦,因为我知道邪王只是秦剑的一道魂魄,他是注定难成大事的,所以我选择了魔天。”
“是你把紫烟送到通天塔,陪伴紫衣,并让她种下了种种孽果。”我冷声喝问道。
“你很聪明,没错,破军既然玩不了,那我就创造一个角色来陪你玩,没想到吧,一个区区的紫狐会是天道护卫者最大的敌人。我想要告诉你的是,越是最不起眼的人,越危险,越能成为你的敌人。”
少都符哈哈大笑起来。
“当初在白桥,你是故意与我亲近,借着青木神书藏在我的魂海内,以查探我的每一个行踪,再制定这个完美的计划。”
“你错了,我不是为了查探你的行踪,而是想助你快点完成,早点上演这出终极好戏。我说过,如果说我们都是戏子,那也是有不同的,我演的是自己编好的戏,而你演的是我的编的戏,你无法想象那种操纵天下的感觉,实在太完美了。”
“当你上了阴山,经历了丹室的火练而不死,我就知道你已经成气候了,没必要再陪你玩下去了,这些年,你在玄门打拼的时候,我只做了一件事,便是寻找紫烟的紫狐,接下来的一切你都知道了,就是这么好玩。”
我太小看他了,地藏是阴司第一菩萨,而少都符却是第一邪神,他看管着血口,掌控着万年大劫以及统帅着孽渊中的妖魔鬼怪。
他有能力跟下三天任何人叫板,他有能力操控阴司的整个局势,这面墙或许早就看到了我日后的人生轨迹,一如昆仑的那面湖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