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先去听听老阉狗想出卖些啥,若是对我有危险,得想办法除掉他才好。
“我看下兄弟的腰牌可以吗?”我装作一副谨慎的样子,先发制人,以免他对我起疑心。
“兄弟是个谨慎人啊!”他亮出腰牌,名字叫余松。
血衣门的血杀组由于并入了杀手工会,曹三怕底下之人相串联,暗通曲款,泄露秘密,杀手工会的杀手,只认组长和他,彼此之间都不得以真面目互相示人。
这样是有利于防止手下之间的互通来往,一些有野心的人取代组长,但同时也隐藏着祸根,那就是互相之间不认识,容易被人混入。
曹三为了防备宋秋风,更是在其中混入不少自己的亲信,宋秋风敢怒不敢言,恐怕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血杀组弟子的名字与具体的细则。
“余兄,请!”我抬手,让余松先行进了黄字号。
刘公公已经下了刑具,虚体鬼气虚弱,绿黑色阴气涣散无序,看来曹三手下的刑罚果然名不虚传,连刘公公这样的高手也被折磨的不堪。
“老阉狗倒是挺能扛,已经打断了九条阴阳鞭,换作别的阴鬼,怕是早就魂飞魄散了。”余松在最上首坐了下来,同时让一旁的守卫给我拉了把椅子,这才凑在我耳边悄声道。
我冲他使了个眼神,余松会意,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彪悍的守卫领命走了出去,囚室内只剩下二人一鬼。
“刘公公,坐!”余松抬手指着面前的椅子,冷笑道。
刘公公傲然而立,吐了两口墨绿的阴血,轻咳道:“本公公要见曹三公子。”
“刘公公,曹三公子乃是大忙人,岂能是你想见就见的。当然,你想见他也不是不可以,等我问清楚了,自然会带你去见曹公子。”余松本就是个粗人,当即森然不悦道。
“就凭你还没资格问本公公,我要见曹三!”刘公公傲然道。
我心中冷笑不已,刘公公也真是作死,都到了这时候,他还在摆谱。老实说看到这老太监那张惨白的脸,我就有抽他几巴掌的抽动。
我轻轻叩了叩桌子,余松会意,也不说话,从墙上拾起阴阳鞭,照着刘公公就是几鞭子,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
杀手工会的刑罚很有一套,无论人鬼,甚至就是阴神落在了他们的手里,就算不魂飞魄散,也得损掉大半修为。
刘公公是邪门有数的高手,但由于之前被各种专门克制阴鬼的刑具封住了穴道,他的手上戴着的铁锁,更是束魂的法器,他现在能使出的修为不到三成。
“啪,啪!”阴阳鞭狠狠的打在刘公公的身上,每打一鞭,魂气便涣散一分,刘公公鬼眼血红,却也无可奈何,挨了几鞭子后,也傲不起来了,尖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本公公说还不成吗?”
刘公公正是因为受不了酷刑才决意卖下老脸判降的,原本还想卖个高姿态,但遇到余松这么个莽汉,他也是没辙,再犟下去怕是得被打的魂飞魄散不成。
“妈的,让你嘴硬,打不死你。”余松将阴阳鞭重重的仍在桌子上,一把扯掉了脸上的口罩,露出凶横的面庞。以向亩巴。
血杀门的弟子本来就受到曹三的轻视,阉狗一心要见曹三,没把他放在眼里,让他很是不爽,这口恶气,也就上了心头。
“跪下!”余松怒喝道。
刘公公也真是作,在一顿毒打后,只能是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
不过作为一个太监,他本来就算不上什么有骨气的人,要不然又怎么会因为受不住刑而变节呢。
“刘公公,你老乃是阴后面前的大红人,在邪门那也是数的着的前辈,这又是何必呢。”我沙哑着嗓子,冷笑道。
“余兄弟,我看不如让他坐下问话可好。”
“坐下吧。”余松虽然是精锐弟子,但并没有什么谋略,自然是依我的意思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