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缓缓对我道。
尚樱兰其实是他的爱人。自从他的爱人有病之后。主子每天都郁郁寡欢。他一个人住在灰黑色的小土楼里,每天都在卧室里画画,偶尔用望远镜向外看看天。
就是那天,我刚入西角园的第二天。
他早在卧室阳台上的尼康望远镜就看见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本来不过是好奇。日上三竿,别人早躲着乘凉,只有这么一个柔弱如莬丝花的小女人,抵着炙毒的阳光,勤勤恳恳锄着杂草。
他一个人闲来无事,只是透过望远镜寻些乐子。看到这个小女人,蹲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后腰不经意露出一片白白的皮肉,活色生香。
好奇的调整望远镜角度,想看看她的容貌,却瞧见,这个女人长了一张巴掌脸,双眼如野狐狸般妩媚多情。
这张脸,是那么多熟悉!他胸腔里热血澎湃,这个女人竟然和自己爱人年轻的时候长得一个样子。
他不由自主的过来找她,本来只想偷偷的看着,能够远远的瞧见一眼也好。正巧,却看见那个弱不禁风的人儿,被困在了汹涌的藤蔓之中。
他说,他从来没有发现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如此相像的女人。
只不过我比他的爱人年轻时更加瘦弱一些。他爱人年轻的时候是十分青春活泼的。而我却枯瘦如柴。
我有问他,为什么他的爱人会比自己大那么多?
主子对我丝毫没有隐瞒。
他说,他其实只是长得显年轻。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活了几百年。他是真正的长生不老之人。
只不过,长生不老的人,注定要永生与孤独相伴。”
听到这里,我们顿时大惊失色,这个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的人?
并且他就离我们那么的近,就活在晋城。
这简直不可相信!
沈丹箐继续说道。
“主子对我说,其实他一开始只是对我好奇。从来没有想过让我到身边去伺候。
正是那天。
庄园很大,豪华得令人咂舌。可惜,作为这里唯一的主人,主子却偏偏喜欢待在庄园角落处最不起眼的烟灰色塔楼里。
庄园里人多眼杂,可真正见过他的人却不多,除了一个管家每日陪在自己身边,剩下的也只有每个班次的负责人,偶尔会见自己一面。
主子身边的管家姓梁,梁仁宽。从十几岁住进卢家庄园照顾他,现如今,梁管家也已经年过六十。
又到了丙三班交接的时间,那天我仍然守在西角园,杂草除没了,就偶尔剪剪长得过于茂盛的藤蔓,每天擦拭一遍园里的石桌石凳,
日子过的无聊又惬意。
主子计算好了这个时间,平时的下午。卢梓泽会吃完午饭后,喝一杯正宗的蓝山咖啡,有时读读书,有时画张油画。
自从那天不经意间撇到了我,他下午的一切活动都占且搁置了,就守在房间内的望远镜旁,时不时观察我的动向。
梁管家给主子端来了下午茶,一份奶酪饽饽,一杯苏打水,也算是古今结合,中西合璧的一餐。
主子守在望远镜前,看的愣了神,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房间进了人。
“主子!”
梁管家叫他,他没听见,半撅着屁股守在阳台,一动不动。
“主子,主子!”
梁管家加大个调门儿,底气还挺足。
“嗯?”
他吓得身子一颠,全无平日里高冷的样子。
“吃下午茶了!”
梁管家据着一张脸,土黄色的长脸像极了著名油画《父亲》里的饱经风霜的老头儿。
“放那吧!”
主子活动一下脖子,有些僵。
梁管家也是一把年纪的人,怎么会没发现他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