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咱们家二楼宴会厅,看到那个主唱《天君》的表演者是个男的。
现在这个声音,明明是出自女人的口中。”
这个声音是那样的耳熟,那样的清晰,那样的婉转,那样的悠长。
这个声音。这不就是我刚才正在梦里听到的那个。为我单独表演的骷髅骨架唱出来的声音么?
我顿时赌定道。
“牛大哥,这个声音有问题,咱俩地出去看看。”
现在我们是住在50年前的酒店。
这个房间的楼层是在四楼。这家酒店的隔音设备蛮好,住在我们隔壁的正是大波浪。
大波浪每天早上起来,和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吊嗓。
他是燕京音乐学院毕业。不随时随地的唱上一曲,他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可是昨天晚上,在我和牛柏晔入寝之前,我就没大波浪吊嗓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更没有听到他那屋浴室里传来稀稀拉拉洗澡的水声。
这足以说明,这家酒店的隔音设备相当不错。
而且,那个宴客厅是在二楼。
我们现在正处于四楼。中间还隔着三楼。
三楼是会议室和厨房。
按理说,我们住在房间之中,是万万不会听到二楼表演的声音的。
所以,现在我和牛柏晔听到的那个声音,一定就来自于我们的附近。
或者说,这个声音有极大的可能就来自于我们的门外。
想到这里,我突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方才,竟然有一个女人。换句话说,应该是一个死了五十多年的女鬼。
就徘徊在我和牛柏晔的门外,唱着《天君》。
这个女人是谁?他反复在我们的门口徘徊。又用指甲抓我们的房门。
甚至还在大半夜两点在我们的门口唱着歌。
最最主要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还能进入我的梦里。变成一具黑色的骷髅,想要掐死我。
我猛然从床上弹坐起来。
“牛大哥,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害怕?”
牛柏晔将自己手中的烟头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
“大老爷们儿的,怕个啥?
放心吧,这不还有我在呢吗?”
有牛柏晔在身边,我顿时安心不少。
这头老牛,身材壮硕,胆子也大,身手也好。
待在他的身边,我真的还有一股莫名的被保护的感觉。
这应该就是大多女孩子想要的安全感吧。
可是我明明是个老爷们儿,现在弄得娇娇羞羞跟个怀春少女一样。
这他妈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我对牛柏晔道。
“牛大哥,你陪我出去看看吧。”
牛柏晔登时十分仗义的从床上起身,给自己披上一件硕大的灰色外套。
“走!放心吧,有我在呢。
有你牛哥在,啥事儿都没意外。”
别说,这头老牛还真是风风火火。为人也踏实仗义。
只可惜,这小子命不好。搭上了自己的前途,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结果还被那个芳袭人给自己戴了一顶结结实实的绿帽子。
我也连忙起身,穿上衣服。
为了以防不时之需。我还从床头柜上随身拿了一把水果刀。
我和牛柏晔一前一后打开房门。
没有想到,走廊里竟然空无一人。
放眼望去,那长长的走廊,干净的都是一片静谧的纯白。
只能看到不远处转角的楼梯口,连通上下。
“不对呀,这……!”
我诧异的挠着脑袋。
“我刚才明明听到咱们门口有人踱步的声音。
就算没人在咱们门口徘徊,至少还有那女人的唱歌声呢?”
我和牛柏晔都敛声屏气,忍住呼吸。用耳朵安静的聆听。
想要再次捕捉那一丝一毫声音的来源。
可是,整个走廊空空荡荡,安静的好像学生高考的封闭考场。
就连一根头发丝掉下来,都可以被我和牛柏扬立刻捕捉到。
可以,这走廊实在太过安静,安静的仿佛有点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