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接手了孙长娟的这个委托。拢共就挣了两千块钱,挣两千块钱跟我房子的贬值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杯水车薪。
然后便是我的邻居郭三金一家,虽然帮助他们赶走了那个黄皮子精。可是我莫名地在大波浪身上搭上了那么大一个人情。
要是说起这个月唯一的好事,也就是我的父亲。得个十几年的老肺结核病终于好了。
他之所以会得这个病。还不是因为当年嘴馋,瞒着我们偷吃了郭家的一碗黄皮子肉。
因此,害的自己十余年来卧病在。也拖累的我们一家十几年了穷困潦倒。
我这大学一毕业,就被他们从上海叫回来槟城。
想我王泽翰,好好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现在要在黄泉饺子馆里当打杂的服务生。天天伺候那些鬼魂。
我躺在炕上,唉声叹气的抱怨自己这不公正的二十多年。心情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到了晚上,我开着车。神情恍惚等来到黄泉饺子馆。
今晚,黄泉饺子馆里的人还真是齐全。
不只有我和牛柏晔。还有巩留,大波浪,就连上白班儿的徐叔也在。
大波浪见到我来了,连连拍手。
“好,现在咱们黄泉饺子馆的主要员工都已经聚齐。我有大事要宣布。”
我皱着眉头。一屁股坐进柜台里。
巩留和牛柏晔坐在餐桌前嗑瓜子。徐叔从白班儿一直做到现在。整个人困得上眼皮打下眼皮。
巩留道。
“丹红啊!别整这些个虚头巴脑的。有什么事儿赶紧说。
等一会儿,我追的那个电视剧就该上演了。”
牛柏晔问。
“巩哥,你天天上夜班儿用咱们这网络电视追剧看。你看的都是个啥呀?”
巩留道。
“最新版的《鹿鼎记》。张一山演的。现在网上正火呢。”
牛柏晔有些不屑一顾。
“网上不是说演的不咋地吗?我看铺天盖地都是骂的。那破局也值得你一看。”
巩留摊摊手,拍了拍手掌里的瓜子儿皮儿。
“哎呀!现在这些个电视剧,综艺节目都是逗小孩儿的。就当个小品看呗。反正夜班儿也没有什么事儿,就当无聊打发时间了。”
大波浪拍拍手掌。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交头接耳。我要宣布好事情啦!”
徐叔有气无力道。
“丹红,有什么事情你快点说。我这还准备赶紧下班回家睡觉。
我这个岁数跟你们年轻人可不能。只要是熬上一宿的夜。简直就能要我半条命。”
大波浪神采洋洋道。
“念在最近一个月时间。咱们饺子馆里收益实在一般,大家都没有了工作的激情。
所以我决定。在咱们黄泉饺子馆里,组织一场团建。带领大家为时一周的出国旅游。”
“出国游?”
我,牛柏晔,巩留,徐叔纷纷瞪大双眼。
徐叔也不打瞌睡了。我的心情忽然间也好了许多。牛柏晔更是乐的直拍桌子。
只有巩留一个人,继续嗑着瓜子,无所谓道。
“瞧瞧你们的神情。一个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就是出国游吗?
你们看看我。我怎么这么淡定?因为咱是有身份的人。我可以说啊。整个地球。几乎就没有我没去过的地,什么亚洲,洲域,非域,南美洲,北美洲……!我那是都逛遍了!没什么个意思。
……。”
牛柏晔一句话将巩留拆穿。
“老巩,你可别吹牛逼了!前两天你还跟我说,你连护照都没有呢。
你能出个什么国?你出家吧你!”
听了牛柏晔的话。满屋子顿时哄堂大笑。
徐叔推了推自己鼻子上的金丝边眼镜。
“哎呀!护照我也没办呢。既然咱们黄泉饺子馆儿要举行出国游,我明天也赶紧回家办护照去。”
牛柏晔抻着头问。
“丹红,咱们去哪个国家啊?是不是去过洲域?看个什么飞塔,整个薰衣草花海什么的。”
徐叔摇摇头。
“那叫埃菲尔铁塔。还飞塔。小牛,你怎么不说飞饼呢?
我看,咱们饺子馆经费有限。洲域什么的估计是不可能的。
就在亚洲逛一逛就行。去个什么日韩七日游什么的!
我特别想爬上那富士山看看。看看是他们国家的富士山高,还是咱们东北的长白山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