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笑嘻嘻的。说起话来蛮斯文。
“小王,今天怎么是你交班儿?牛子呢?”
我连忙起身把桌子恢复原位。
“牛哥这两天请假了,夜班就我一个人看守。”
“呃!”
徐叔僵硬的点点头。忽然眯着眼睛凑到我的脸旁。
“小王,听说你们上次除女煞,你一个人得了3万块钱的提成。”
我挠挠头。被徐叔这样盯着有些不大好意思。
“呃,还没有给我开支呢。老板娘倒是这么说的,因为我受了点儿伤,白天里总跑腿。多给了点医药费。”
徐叔尴尬的点点头。意味深长道。
“早些年,上夜班儿的时候,除鬼捉邪的。我也能拿不少的提成。现在不行喽!自从转到白班儿,一个月也就这么点儿死工资。”
我问。
“老板娘不是说您也有提成吗?更何况,白班工资也不少。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挣那么多钱干什么?”
徐叔表面云淡风轻的支应着,整个人顿了一顿。忽然慢悠悠的开口。
“其实我身子骨还不错,还是喜欢上夜班儿。要不回家也睡不着觉。”
我又拿起扫把和撮子。将饺子馆前厅的卫生打扫一番。
“徐叔,你去后厨点一下货吧。昨天夜里饺子馆也没客人,货什么的应该都没有少。”
徐叔点点头。拖着他那一条瘸腿,左摇右晃的往后厨走去。
少倾,徐叔拿着计算器从后厨出来。
“没什么问题。对了,小王,你们夜班是不是又接什么活了?要不牛子那个人,大过年的都不会请假。上次他妈死了,他也就请了两个小时,把人往火葬场一送,骨灰盒领好,都没来得及给他妈烧点儿纸。”
“这……。”
我被徐叔问的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半天。只好同他实话实说。
“那个美美足疗店的梅姐中蛊毒了,牛哥去梅姐家里照顾他。还有我的一个老同学也中了蛊毒,昨天晚上是刷pos机付了钱,一会儿我还得去处理这件事。”
徐叔坐在柜台里,眼珠子在金丝边儿眼镜下一转一转。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我觉得有些尴尬。连忙想要逃脱。
“徐叔,我这一会儿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徐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摆摆手示意出门。
我在隔壁的烧麦铺,买了一屉烧麦和一碗羊杂汤,把自己肚子填的饱饱。
看一眼手表,约摸着时间快到了。
我按着手机上。大波浪给我发来的王权鼎腾洗浴中心的地址,去找他大师伯。
我再次来到王权鼎腾麾下的企业。
刚一下车,便看到有一个熟悉的面孔站在王权鼎腾洗浴中心门口。
正是那天夜里,坐上劳斯莱斯,被那个夜总会的部门经理称之为朱董的女人。
这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姑娘,今天穿了一套宝蓝色西服套装,干练的黑色短发向后梳着,自带一股逼人的气势。
那朱董见到我,连忙向我招手。
我调整呼吸,佯装淡定的走上前去。
朱董一边职业性的微笑。同我打招呼。
“丹红已经跟我打好招呼,你跟着我上来吧。老栾就在里面等你。”
我跟着那朱董走进洗浴中心,不愧是王权鼎腾旗下的洗浴。丝毫不同于普通的浴场和小型洗澡堂子。
这里集洗浴,酒店,餐饮,桑拿于一体。整个大楼共有22层,装修完全按照西欧风格。有一种置身于18世纪末年。洲域城堡里的感觉。
大堂、客房均用东方传统艺术装饰,室内配以彩绘壁画,连门窗拉手也全用紫铜开模制作,空铸梅花窗栏。
我摸着洗浴中心内楼梯栏杆,上好的黄花梨木,在古代是用来做家具的。
尤其是家里有女儿出嫁,富贵人家才会打上一套纯黄花梨木的衣柜,妆台,用来给女儿当嫁妆。
没想到,在这座洗浴中心里,竟然只用它做楼梯栏杆。
我跟着那个朱董乘上电梯,来到21楼。
朱董跟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