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同他们一般见识,自顾自的吸着骨髓。
只听见大波浪在那里,用手指着棚顶。慷慨激昂道。
“我曾经喜欢一个男人,喜欢了整整七年……。结果呢!他特么把我当成一个笑话。”
这是我第一次听大波浪谈起他的感情史,他这种多金风骚怪,还能整整喜欢一个男人七年。
那我真是替这个男人感到惋惜,这是阴影多么浓烈,多么痛苦折磨的七年。
这一桌子酒。我们从晚上6:00足足喝到夜里11:00。
看着手表。我不得不拍桌制止。
“丹红姐,已经11:00了。咱俩不还得抓猫去吗?晚上12:00我就得上班。这两天牛柏晔请假了,饺子馆里就剩我一个人。
咱俩12:00之前要是不把猫抓到,今天晚上饺子馆就得关门停业!”
“那可不行。”
大波浪顿时拍案而起。
“黄泉饺子馆绝对不能关门,否则会出大问题的。”
大波浪的确酒量非凡,这三个女人拢共喝了四箱半啤酒。其中数大波浪喝的最多。
其余的倪姐已经满脸涨红,神情恍惚。那个四川大姐更是口说胡话,醉的不知所以。唯独大波浪,还是精神抖擞。如同个没事儿人一般。
大波浪把钱包递给我。
“臭弟弟,你去结账,顺便叫辆车。把这两个姐姐送回店里,咱俩就在工地附近开始行动。”
我回头嘱咐她。
“你把桌子上的剩骨头打包一下,要不拿什么东西引猫出来。”
我去吧台算账。这满满一桌子食物,四箱啤酒,才花了不到200块钱。
我想着。可得记住这个地方。以后再请谁吃饭就来这,味道好,还省钱!只可惜,老板和老板娘年纪大了,选择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屋子,生意实在是冷清的很。
老大爷特别热心的帮我找钱,专门挑那些干净平整的纸币给我。
我问道。
“大爷,您家有没有厚一点的棉袄,棉裤,还有棉手套。
我能不能租借一下?或者买几件也可以。”
明明已经是秋天。东北这边的天气几乎零下,别人都穿着棉马甲,薄棉袄。只有大波浪还是耍单票。
里面穿着长袖的包身裙,外面罩了一件米白色的长风衣,下半身还穿着黑丝,踩着尖头漏脚面的高跟鞋。
这个女人火气十足,我倒是不担心他被冻坏。只是害怕一会儿去抓野猫时,他身上穿的那么薄。再被那带着蛊毒的野猫抓伤,黄泉饺子馆里就多又多了一个病号。
这家烧烤店的老板为人十分和善。
抻着头看看屋里喝的烂醉的几个女人。
“跟你一起的那个小姑娘穿的太少了。现在的女孩子都爱好看,冬天也露着两条腿。早晚会冻出病来。”
我跟着连连点头,对着大爷伸出了大拇指。
大爷给了我几个方便袋。让我把剩下的饭菜打包。他自己转身进了一间类似杂货间的房间,隔着虚掩的门。能看到里面堆满了衣服,还有一张破旧的小铁床。
我估计。这大爷和大妈晚上应该就是在这杂物间里睡觉。
少倾,大爷抱着高高的棉衣和棉裤出来。
一件一件给我介绍。
“这件羽绒服是儿子前两年给我老伴买的,没穿过多少次。还是九成新。
这还有件新打的棉裤,我看那姑娘的鞋也太薄。这是我昨天刚买的新呢子帮,姑娘穿可能有点儿大,但还是全新的。
我这多给你们拿个几副鞋垫儿。你们凑合着穿。
对了,棉手套我实在是没有找到。找了几幅我平时干活儿的线手套,上面还有点儿灰,不知道你们嫌弃不嫌弃?”
我接过这些衣服,满眼全都是感激。
“不嫌弃,真的是太谢谢您了。你要多少钱?我们是租借也行,买也可以。您开个价吧。”
老板撇着嘴,连忙摆手。
“你们能上我们小店吃饭,就是瞧得起我们老两口。
这些衣服今天晚上你们就穿吧,改天有空给我们送回来就行。
要是觉得我们这的菜色还不错,味道还和你们年轻人的口味。以后就常来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