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舒服的坐在办公室。喝着茶,玩儿着手机。娶一个无论是从资产,颜值,能力,家庭条件都不如我的女人。
这个女人会把我捧的高高在上,因为在槟城这个小城镇里,他的丈夫是一个有着稳定收入的公务员。
可是即使我拼尽全力。穷尽一生都无法买起一辆劳斯莱斯,哪怕去西餐厅吃一顿大餐都成了奢侈。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才24岁。我还不想养老。自从昨天晚上在王全鼎腾夜总会逛了一圈,我的野心油然升起。
我第一次喝那么向往纸醉金迷的生活,我第一次对金钱有了如此强烈的冲动。
我拎着烧麦默默走回医院。
母亲和父亲还在喝着医院熬的,看不到米粒儿的,和清水一般的小米粥。
我将烧麦放到桌子上,“妈,爸。吃点干粮吧!他家的羊肉烧麦特火爆,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
母亲打开装着烧麦的塑料袋,将其推到父亲面前。
她从来不舍得多吃一口昂贵的东西。即使这些东西在别人眼里最平常不过。
母亲嗔怪我道。
“自从你去过那个什么饺子馆做夜班兼职。花钱是越来越大手大脚。这烧麦多少钱一斤,根本就不顶饱,如果换成馒头,够咱们一家三口吃上好几天的。”
爸爸到十分开明,抓起一个烧麦塞进嘴里。吃的舔嘴巴舌,满口流油。
“你就别说孩子了。他自己能挣钱,花点儿怎么了?非得像你似的,上厕所都不舍得用卫生纸。非得到处搜罗那些破报纸,报纸那么硬,自己后面擦破皮了,还得我给你抹药膏。”
母亲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不大高兴。
“我这是在教他怎么过日子,那饺子馆就在能挣钱。也不是个正经工作。
你表姨家他儿子,也就是你堂弟。跟你一样,今年刚刚毕业,现在在水利局当科员。一个月五千多块,每天就工作八个小时,现在女朋友都带回家了,说是明年就要结婚。
再看看你,过几个月就要省考了,你还天天在那饺子馆给胡混?自己的前途不要了。非得一辈子给人家端盘子洗碗。
穿做那低贱,抬不起头的工作。前几天你表姨问我,你在干什么?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人家的儿子一个赛着一个的有本事。我的儿子还端盘子上瘾了。”
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都已经是21世纪了,非得做办公室当白领才算有本事。
可是我也不敢同母亲顶嘴,只好自顾自的拿起脸盆准备去洗漱。
母亲见我不理睬他。反而更加气愤。接茬骂道。
“一说你就摆一张脸给我看。我看你全让昨天来的小狐狸精给带坏了。
跟什么人学什么样,好好的一个姑娘穿的衣服。上面露着胸脯子。下面盖不住屁股。能是什么好人家的孩子?
你天天在他们圈里混。早晚把你祸害了,再出个什么私生活的问题,就算考上了公务员,政审也过不去。
我看你这辈子可该怎么办?”
“够了!”
我心里越发的不痛快。为什么我的父母总是这种老眼光?当年我大学毕业,就是母亲死活要把我拉会槟城小镇。
现在我的大学同学,有的在外企工作,每日辛苦忙碌却有前途。有的在小公司做着高管,年纪轻轻就长出了啤酒肚。
而我,顶着名牌大学毕业的幌子。却偏偏非要捧着书本,去考我根本就不喜欢的事业编。
“我自己有我自己的人生。你们能不能够尊重一下我的意见?我的事情你们已经掺和二十多年。我剩下几十年的道路让我自己走不可以吗?”
我越说越激动,将手中的洗脸盆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永远都忘不了,昨天在王权鼎盛夜总会,就连前台的吧员都不正经看我一眼。
凭什么?就因为我没有地位,没有钱。我的出生我不能决定。我的未来为什么还要再让别人替我做选择。
我目光坚定的看着母亲,有生以来第一次反驳他。
“妈,我决定了。我就要在对面饺子馆干下去。什么破公务员,烂事业编,死工资我不考了。”
母亲听了我的话,只见他的嘴唇微微抽搐。突然,他拍着大腿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