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浪接过客人送上来的啤酒,手机微微晃动,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喝完酒水,大波浪仍在继续神情的演唱。
“thesethingscounttomeansomuchtome。
intomyfaithyouandyourbaby。”
她的眼神略带忧郁,她的声音里有无穷无尽的故事。
我向着舞台招招手,缓缓的走上前去。
大波浪还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中。偶然抬头。恍惚间看着我和牛柏晔,整个人微微一怔。然后从容的用麦克风对大家说。
“不好意思,我有一点私事要处理。下面请我们最可爱的dj小姐,为大家带来最劲爆的dj舞曲!”
大波浪匆匆走下舞台,满是吃惊的问我。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饺子馆儿给我扔下了?”
牛柏晔把后背的小梅放下。
“还饺子馆,什么呀饺子馆!那些个孤魂野鬼,少吃一顿又不会死。反正他们都已经死透了。快看看你梅姐吧,不值得了什么邪病,就这么一会儿时间,连呼吸都费劲了。”
酒吧里的dj狂躁的响起,这里灯光又黑。环境吵杂的完全听不到对方说话的声音。
大波浪指了指酒吧大门,扯着脖子在我耳边喊。“咱们回黄泉饺子馆再说。”
我们一行人驾着小梅,让酒吧派了一辆车,一溜烟的功夫把我们送回了黄泉饺子馆。
大波浪一把扯下门上的铁链子。脸色有些生气。
“黄泉饺子馆不能离人你们不知道吗?几十年都没有停过夜的老店,今天晚上你们还给我搞锁门了。”
我回复道。
“特殊事情特殊对待。梅姐这不是紧急情况嘛!”
大波浪没有同我继续辩白,让牛柏晔把小梅放到桌子上。
她撸起小梅的衣袖,仔细检查梅姐身上的情况。
“这,这不是和那天来饺子馆会跟女鬼一样吗?”
大波浪有些诧异。
我道。
“就是这种情况。昨天我父亲的病房住进来一个夜店上班的陈姐,起初也是一身的红疹。就在一夜之间。身上的红疹纷纷变成了葡萄粒大小的水泡,仅仅几个小时人就断了气儿。”
牛柏晔笃定道。
“这不是传染病。这是邪病。丹红,你一定有办法吧。”
苏丹红便检查梅姐的身体,一边默默点头。
“那天初见那个女鬼,我也没有多想。如今看来,我们是梅姐还是那个女鬼,或者说还有那个夜场上班的陈姐,她们应该都是中了蛊。”
“蛊?”
我和牛柏晔纷纷对视。
对于蛊我并没有过多研究。只是听说在苗族那边,好似苗族人都比较善用蛊。
唯一一次听人谈起过这个字。也就是上次去找秦如锦时,秦如瑾提到,她给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个拾荒老者下过蛊。
她下的是一个巨型水蛭虫的蛊,一只被毒药泡大的巨型水蛭。
只要沾上水蛭蛊的人,不出半个小时,便会被它吸成干尸。
并且它的口器可以释放一种麻醉剂。它爬在你的身体上,吸取活人血液的同时,你却感觉不到痛,只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紧接着便是四肢发软,意识混乱。会在最快速时间进入休克状态。
被下蛊会在休克里安静的死去,浑身肮脏的血液被它吸食干净。他的肉皮紧紧包裹着他的骨骼和内脏。像一尊庄严肃穆的风干人体标本。
“那该是个什么蛊?”
我好奇地发问。
大波浪摇摇头,“不知道。”
牛柏晔心急如焚。
“那苏老爷子有没有办法?他应该知道会是什么蛊吧。”
大波浪愁容满面,嘴角微微下撇。连连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