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柏晔虽然十分担心。奈何梅姐死活不肯去医院。
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现在已经晚上11:20分。
我道。“这么晚了,医院门诊也关门了。牛哥,不如咱俩一会儿先回去上班。等明天一早你再过来。如果小梅姐还没好的话。明天一早你们再去医院看呗。”
小梅也应和我。
“这个小兄弟说的对。这么晚的天儿上医院找谁去呀?你就是瞎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
牛柏晔满脸的不情愿,看得出,他是真心的心疼眼前这个女人。
虽然他们的关系有些混乱。但是我也不好对别人的私事妄加评判。
“得!”
牛柏晔拍了拍额头。
“小梅你自己先睡一觉,等明儿一早我和老许交完班,我就过来。晚上要是实在难受,就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我们匆忙地吃完饭菜,牛柏晔又勤快的收拾了碗筷。将饭碗全部清洗干净,摆回原位。然后穿上西装,一顾三回头的离开了小梅家。
今天晚上在黄泉饺子馆儿一夜无事。牛柏晔今儿出奇的没有在后厨打呼噜,反而是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我一边玩着手机,在百度上查询着备考公务员的书籍。
牛柏晔也心焦似火烧的,反复自言自语。
“唉!不知道睡了没有?不知道有没有严重?怎么还能过敏了呢?”
这人生的苦难千千万。这世间的关卡万万千。最难过的一关。便要数一个情字。
我眼看着牛柏晔这个二百多斤的中年壮汉。为了一个足疗店里洗脚的女人。担惊受怕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也忍不住宽慰他。
“牛哥,别担心了。小梅姐身体平时蛮好。应该没什么大事儿的。还有几个小时就可以下班了,到时候你再去药店一点抗过敏的药,吃了就没事了。”
“对,抗过敏的药。”
牛柏晔一拍脑袋。“我地赶紧用手机上网查查,被野猫抓了,涂点儿什么药好。”
这个糙汉子对起女人来,还当真是心细如尘。只是他那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婚戒,在灯光的照射向亮闪闪的,射的我眼睛发晕。
眼瞅着凌晨3:00多钟,大波浪被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子送进了黄泉饺子馆。
大波浪今天喝的出奇的多,路都已经走不稳。一双眼睛也是半闭半睁,半个身子倚在旁边的男人身上,隔着十米开外便能闻到她满身的酒气。
那个身穿黑西装的男子看着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身纯黑的西装西裤,黑皮鞋。干练的短发,看着不像是个有钱人,倒像是个保镖,保安一类的。
那男人把大波浪扶进饺子馆。我连忙迎上去。接过大波浪。
大波浪醉的如同一滩烂泥,趴在我的身上像个死蛤蟆一般。除了还能喘气儿以外,跟个死人无异。
“你怎么能让她喝那么多?”
我对这个黑衣男人发起了脾气。我也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大波浪喝酒,心里都会有一股无名的火往上猛冲。
这个女人难道真的不懂检点两个字吗?每天晚上跟不同的男人出去喝酒。还不知道安全的每次都要把自己喝多。她就不怕被人白白占了便宜。
黑衣男人有些不大好意思。
“今晚的客人有点凶,吵的太猛了。非要让dan喝酒。都是为了上班挣钱,也不能博客人面子。所以我们老板让我亲自把dan送回来!”
“客人?上班?”
我顿时被惊得五雷轰顶。大波浪每天晚上出去不是去钓凯子!竟然是出去上班。
凌晨的工作,穿成那个鬼样子,化着大浓妆。每天还要喝的醉熏熏。难不成是……?
我有些不敢想象。这怎么可能?大波浪明明不缺钱花。她怎么可能跟那些失足妇女一样?去陪酒!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她在哪上班?你们是什么地方?是不是违法的工作?”
我觉得我的心里被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又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各浸其中。
“苏丹红他到底在做什么工作?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明白。”
“这……。”
黑衣男人有些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