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天晚上喝到天昏地暗,可是都是在天亮前按时回家。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
我喝着大碴子粥,口腔里充斥着玉米的醇香。
“那种事情还用出去一夜,快点儿的几分钟不就完事儿了。”
牛柏晔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忽的哈哈大笑起来。
“对,对。尤其是男人过了40岁,真是有心无力。以前半个小时冲锋陷阵,现在几分钟就萎靡不振了!”
我点点头。
“其实我国男性那方面障碍很多的。我上大学的时候做过一个社会调查。我国每三个成年男性,就有一个有时间太短的障碍。我国现在大约有一点5亿的男性,会不能坚强起来。”
“这么多!”
牛柏晔脸上略带一份诧异。
“我还以为就我……。不是,我身边好多朋友都那样,我还以为身体不好的都出现在我身边了呢。”
这个牛柏晔,跟我还藏着掖着。他明明是想说,自己有哪方面的问题?也难怪。他这个年纪,他这个身材。老话都讲,人胖十斤,根短一寸。但冲牛柏晔这个体重,能找到老二都算困难。
如此一来,我倒不担心他和小梅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即使这老牛想发生些什么,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想到小梅,我不禁发问。
“诶!牛大哥!梅姐到底什么情况啊?怎么还受伤啊?他们足疗店平时管理不是很严的吗!该不会是有客人闹事吧?”
牛柏晔摇摇头,又是一口。把剩下的半块火烧全部塞进了嘴中。
嘴里含糊不清的对我讲。
“我也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被流浪猫给挠了一下胳膊。娇气的要命,偏偏说伤口又痒又痛。我给买了一些创伤药,看着他吃完哄他睡下了。”
这些个女人,真的天生最爱大惊小怪。平时折个半截指甲都要拍照发个朋友圈求安慰。在她们眼里,被野猫抓了一下也算是中度伤害。
我将碗中的大茬子粥一饮而尽。
“好,牛大哥。那我回医院了,熬了一夜,身体真有些受不住。”
我告别牛柏晔,一个人默默回了医院。
父亲被换到普通病房,这间病房空床位多,我睡觉倒还蛮方便。
我脱掉鞋袜,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老头背心儿。下身脱得只剩一条老式的大红色线儿裤。钻进病床的被窝里,倒头便睡。
就在睡得朦朦胧胧之际,突然听见耳边有人说话的声音。
然后便是母亲的声音。
“哎呦!好好好,我们这就倒地方。”
我被母亲推醒,在医院这个地方,我就没有睡舒坦过。
我揉揉自己的眼皮,一股哈欠上来,鼻子还有些发酸。
“妈,又怎么了,能不能心疼心疼儿子。让我睡个好觉。”
母亲尴尬的笑了笑,帮我把鞋放到脚边。
“来病人啦!你占着人家床位呢!”
我这才抬起头,发现此时正站在病房门口的护士,和一个30左右穿着病号服的女人。
我挠挠头。连忙向人家表示抱歉。
“不好意思啊!我这就起来。”
掀开被子,露出了我的白色坎肩儿,还有大红色的线儿裤。
只听那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噗嗤一笑。我怔怔地抬起头,那女病人笑得爽朗大方,丝毫不怯场。
“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小帅哥,内衣穿的还好有年代感。”
我有些不好意思,上身套上一个夹克衫儿。登上棉拖鞋。连忙帮人家把病床上的被子铺好。
我母亲也觉得有些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