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空贺从小长于皇宫,怎会听不出他的意思,脸上爬起一丝愠怒,却又被他生生地压着,沉着声音道:霍公子这是不相信本殿?
大皇子无须动怒,在下只是一介商人。霍公子没被他的怒气吓到,脸色如常言语上不重不轻分量掂得刚好。
司空贺冷笑,道:星池那方多山岭沟壑,骑兵鲜少,霍公子把七千马匹都带到星池去,也不怕没人收的起?
这就不劳大皇子费心了,临出行之前在下曾收到星池大公主的文书,他们要一万良驹用以更换老弱的战马。而且,下相马帮不管是霍家还是谁家的马都不会卖不出去,我们帝月本身铁骑大军几十万,要用的马自然是多。天诀地域广阔,地平多广,可是没有好的战马,很多时候都是派人到下相去买的。这点,大皇子应该也很清楚霍公子冷笑着,反唇相讥道。
司空贺被他的话堵得满腔怒气,脸上却还是维持着笑容,那满脸的肥肉因为他刻意的笑而僵硬着,看起来极为怪异。
诡异的气氛蔓延着,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噪声,跟着便听到女子的尖叫声。司空贺正想派小厮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队穿着明光甲的兵士拿着长枪从外面冲进来,将尖利的枪头对准了他和霍公子。变故突生,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本相倒是要看看到底是那个贼子敢在天子脚下作乱!安禄的怒喝声传来,很快就见一身褐色广袖交领长袍的他进来,他身后没隔了几步跟来的是武陵侯瞿偓还有十皇子司空凌。
只是待三人看清主座上的人是司空贺时,脸色顿时一变,司空贺亦是满脸暗沉又气又怒心里猜测着是谁把自己在阑珊阁的消息走漏的。
司空凌从刹那的震惊中回神来,看了眼霍公子主仆,他们的打扮虽是天诀人的装扮,但那长脸宽额深邃轮廓的样子却是帝月人无疑。他没想到自己这位只爱寻花问柳的皇兄会跟帝月人扯上关系,还是他查了好几日才有跟襄惠帝刺杀有关的消息。他快速地抢在安禄和瞿偓之前问道:大皇兄,你怎么在这里?
十弟,我司空贺突然不知怎么解释,心里只是猜想着他们会不会是查到了什么才来的。
瞿偓如鹰般锐利的眼扫过司空贺,转而向霍公子主仆二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跟大皇子在一起?
在下下相霍都,跟大皇子在一起只是想谈一桩生意,这样应该不违反天诀国的律法吧?霍公子自报家门,面上坦然找不到一丝害怕。
他的话说完,安禄三人心头免不得一惊。
霍家乃是下相马帮第一家,这霍都可是霍家的大公子,未来的霍家掌舵人,虽然没有完全接掌霍家,但现在很多生意都是由他经手的。司空贺和霍都谈生意,只能谈马。没有圣旨臣子是不得私自养兵马的,更何况是现在储位悬空襄惠帝被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瞧着,司空贺竟然敢行买马之事,这不是自己往刀口上撞么?
司空凌手背上青筋暴起,狠狠地皱着眉。安禄满脸公事公办的样子,朝霍都道:你们谈什么生意?
这位大人是不是太孤陋寡闻了,霍家从来只做一样生意,那就是卖马。在下跟大皇子谈生意,自然是谈马。霍都昂着头哼道,对安禄的话似很不屑。一旁听着霍都的话的司空贺面上还有些镇定,全身却忍不住冷汗连连,心里直呼霍都太蠢,这下子两个人都要遭难了。
安禄气极,瞪眼喝道:无知匹夫,竟然私来我天诀卖马图谋不轨,来人,给本相拿下他!
私来?在下可是有通关文书,哪有私来一说?至于卖马图谋,在下真是不知道,一匹马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泱泱天诀真是让霍某大开眼界!霍都面带冷色,对安禄满是嘲讽地笑了,同时又极其胆大地挑衅般朝瞿偓和司空凌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司空贺的身上,惋惜道:大皇子,并不是霍某不卖马给你,是你们天诀之人这般胆怯如鸡,竟因为一匹马弄出这样的动静,你还是另择他物送人吧。
一匹马?送人?本来胆战心惊的司空贺听到他的话,先是微楞随后立马反应过来,满是懊恼朝司空凌道:十弟,过不了多久就是你的生辰了,我本想着要送你什么贺礼时,得到消息说霍公子来到了炎京。听说他手中有一匹神驹,就想买过来送你,没曾想竟弄出这样的事来
司空凌在外征战多年,送他匹良驹宝马是很合情理的事情。而且司空凌爱马,这也是满朝皆知的事,司空贺这么做并没有什么错。
安禄大惊,瞿偓讶异,司空凌虽心有疑惑但还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皇兄,一匹马而已不必在意。司空凌这么说,这件事算是以这个事实来上报了。侧身,对他们道:侯爷,丞相,虽然这是件小事,我们还是要如实禀报。罢了,挥手让兵士们都收了武器,对霍都道:霍公子,为你还你一个清白,你最好暂时不要离开炎京。我们天诀是礼仪之邦,不会对你如何的。
看样子在下是想离开炎京也走不成了!那好,在下就等着自由的那天。说完,很是狂妄地甩袖就走,留一干人面色难看。跟随出去的随从担忧地问道:少主,他们这么不讲理,要是一直困
', ' ')('住我们,怎么办?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