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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见过母后,各位娘娘。司空凌的问安声紧跟着她话音落而起。
你俩都免礼吧。皇后看见他们一起出现,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还想着要是儿子不答应她该用什么办法才好。这下一瞧,什么办法都不用了,他们俩显然是彼此通了心意,不然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帮着鱼璇玑不管司空宜了。
多谢娘娘。
谢母后。两人异口同声,清越的音调混合着沉稳的语气,很是和谐。
皇后越看越满意,想起方才司空宜的哀诉,又恢复到皇后端庄威严,道:六小姐,宜儿说要本宫给你们做见证,不知是否有此事?
回皇后娘娘,确有此事,我们比试的内容是射箭,若公主输了要向臣女道歉。倘若输的是臣女,则由公主处置。鱼璇玑不卑不亢侃侃而谈。说完,抬头起来与司空宜愤懑目光对上,眸光淡了许多。
司空宜被她的漠然给激怒了,就好似她狠狠地打过去一拳对方迎来的不是对方的拳头而是一团棉花,胸前一上一下的显然气得不轻。梅贵妃在爱女和鱼璇玑之间打量着,看人家气韵端雅从容不迫的,再瞧自己的女儿那气怒的模样。兵家云:易怒先败,司空宜显然在最开始就输了她一筹。
那好,来人,去拿两把女子用的弓箭来。皇后也来了兴致,赏菊宴本也没开始,你们两个随意比比,也让我们大家看看。皇后其实更想知道鱼璇玑有什么办法能赢司空宜,根据探得的消息,她幼年时常被后院中的人欺负。后来被人陷害死了一场回来后性子变了许多,琴棋书画刀枪棍棒好似从未学习过,可她说话的神情分明就是志在必胜。
这个丫头还真是把自己的好奇心给勾了上来!
司空宜闷闷地从皇后面上转移视线,对上鱼璇玑时骄傲地昂着头,好似在说胜利只会属于她。鱼璇玑倒也不在意,她向来不喜欢多说废话。
小太监送上两把弓来,让司空宜先选了一把再把剩下的弓给鱼璇玑。拿到东西,鱼璇玑查验了一番上面确定没有人动手脚。嘴角勾起,道:皇后娘娘,臣女有个请求。
哼,怕输了?司空宜极其不悦地瞄她一眼,把玩着手中的弓。
臣女是想,这场比试是由公主提出来的,内容也是她定的,那么比赛规则是否该由我来说,这样才算是公平些。撞上皇后的目光,不期然瞧见她眼里的赞赏。看她点头,鱼璇玑又道:对箭相射,生死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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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个字一出,在场的人无论宫人妃子还是千金小姐,甚至连司空凌都忍不住惊了。诧异的目光似天上太阳投射下大地的炙热光芒,此刻刷刷地聚集在了鱼璇玑的身上。而提出这个规则的人却什么都没说,表情极为淡然,仿佛刚才说的是旁人生死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今天不是赏菊宴么,怎么一点都不热闹?一道戏谑的男音传来,接着四道光鲜的身影闯入众人眼帘。
为首那人是个二十七八穿着鸦青色圆领袍服的男子,他身体肥壮,满脸堆砌着白皙的肉,笑起来时让他本就小的眼睛越发让人难以发现了。他左侧的男子身材魁梧面貌寻常,头戴金冠着苍穹色袍子,总爱斜着眼看人。剩下的两人跟襄惠帝面貌相似也俊美得多,其中一人俊秀清逸满身书卷气息,若文质彬彬的柔弱书生。另一人嘴边老是挂着笑意,在她看来活像只笑面狐狸。
大皇子司空贺,三皇子司空琦,七皇子司空书,四皇子司空久,加上先来的十皇子司空凌,她不曾想过这场赏菊宴上所有的皇子都出现了。那四人在她要跟司空宜比试的挡头出现,也不知是偶然还是故意。
儿臣见过皇后娘娘(母后)、各位娘娘(母妃)。四人很是恭敬地上前行礼。
皇后稍晃了神,便道:都起来吧。
梅贵妃想到鱼璇玑方才说的话,满脸忧色朝皇后道:皇后娘娘,女儿家好胜比试本是常见的事,可犯不着以命相赌啊。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出点什么问题可怎么办啊?
皇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有些踌躇犯难了。她都答应了鱼璇玑,要是反悔岂不是当众言而无信,皇后的威仪何在?
皇后娘娘,儿臣方才听到了这位姑娘和十一皇妹的事,觉得她们这个比试有些意思。司空久嘴角含笑在她们两人间看了看,笑道:女子用的箭矢本就不如男子所用的锋利,我们可以给她们一块护心镜,即使射到了也伤不到人。
儿臣认为比射箭不妥。司空凌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若伤到司空宜半点,最后吃苦头的还是鱼璇玑。从私念出发,他不愿意她们任何一个出事。
皇子们这边,司空琦瞥眼说话的司空凌,阴阳怪调地笑起来:美人关英雄冢,十皇弟怜惜那位姑娘,情有可原。
两个都是娇滴滴的美人,何必弄那搭弓射箭的事,还是坐下来赏菊弹琴的好。司空贺笑着,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当着皇后等人的面,大胆地在那些千金小姐中瞄来瞄去四下寻香,官宦小姐们脸上发白急忙低头佯装害羞的模样。
自古以来比武较量从来都是生死有命,公主若是不愿意,那么现在认输也不是不行。知
', ' ')('道这群人聚在一起免不得酸文假醋废话连篇的,鱼璇玑直截了当将司空宜的后路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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