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笼和狗链很快就打造好了,还有一个银色面具。离冷荆拿起面具,手指抚上了银色的眉眼框架。
这是个半面,只能遮住眉眼,有些像第一眼见到离亦凌时他戴的那个。不过这比那个黄金的粗糙多了。
离冷荆淡淡地吩咐,
“把他带过来吧。”
“是。”沈狄当然明白他说的是谁,得了令就出去了。
毕竟是前太子,这个身份十分敏感,离冷荆虽然有意折辱他,但也只能秘密行事。沈狄办事妥当,安排在离亦凌身边的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被带离西暖阁的时候,离亦凌并没有吃惊,反而很平静地跟着侍卫进了皇上的寝殿。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与寝殿格格不入的狗笼。
真正的狗笼,冰冷的铁一条条地隔着,只有半人高,地上铺着两层棉絮,在狗笼的旁边,甚至还有一个铁盆,用处不言而喻。
沈狄吸了口气,冷静地说,
“公子得罪了,皇上交代,您要戴着链子在笼子里等他。”
离亦凌垂着眸,“嗯”了一声,从容地跪了下来,由着沈狄将链子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粗重的链子像是圈禁大型藏獒的,在他这儿,实在显得大材小用了。链子另一头是皮质的项圈,倒还是柔软的。
戴好后,离亦凌适应了一会儿,径直爬进了笼子。
沈狄没给笼子上锁,虚掩着笼门,稍稍欠身退出寝宫。
离亦凌打量了一会儿笼子,随即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趴在笼子里,静静地等待着离冷荆过来。
天色渐晚了,有两个奴才进来给寝殿里掌了十几盏灯,不一会儿屋里灯火通明,照得离亦凌无处可藏。
又过了一个时辰,离冷荆才推门进来,离亦凌莫名打了个寒颤,撑着身子跪好。
离冷荆径直走到笼子边,打开了笼子,然后退后两步,定定地看着他,
离亦凌没有抬头就明白了,他爬了出来,垂首吻上离冷荆的靴子。
“给主人请安。”
“你的自称?”
离亦凌怔了一下,清冽的声音开口道,“雪犬给主人请安。”
离冷荆半蹲下来,扯上了他脖子上的狗链,离亦凌呼吸一紧,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起来给我宽衣。”
“是。”
离亦凌小心站起身,回想起以前月凝服侍自己的场景,他动作不敢停滞,目光放在了离冷荆身上的外袍扣子上,抬手去解,然后挂在一旁的青铜落地衣架上。
接着是墨色交领的大儒,他解了系绳,低声请求着,
“主人,请您抬一下双臂。”
离冷荆好整以暇得看着他的动作,抬起了手,宽大的袖子自然地垂了下来,就这样,一层层的,离亦凌为离冷荆剥得只剩中衣了。
裤子肯定是不方便站着脱的,离冷荆坐在了紫檀木雕龙床榻上,
离亦凌会意地跪了下去,为他脱了鞋子,复又脱了裤子。细心地把脱下来的衣物折好,放在一旁。
这么乖巧的样子,倒是让离冷荆多想了一下,
离冷荆侧首看他,“皇兄有事要问?”
突然来的称呼让离亦凌颤了一下,“没。”
“既然你没有,我倒是有事问你。”
“您说,”他将头垂得更低了。
橘黄色的灯火照映在离亦凌的侧脸上,映出他优越的眉眼。
“在我回宫之时,是不是你让人加害我的?”
“嗯?”离亦凌抬起头镇定地说,“不是。”
“那你肯定知道我那时受伤了吧?”
“知道。”离亦凌垂下眸子,敛了敛手指,
离冷荆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男人,说,“你是恨我的吧?就算你没动手,但你也没阻止。”
离亦凌沉默了一会儿,眼前晃过母亲惨死在床榻的样子,他眼眶逐渐红了,抬头语气发狠地看着离冷荆说,
“我为什么不能恨你?”
离亦凌声音哽咽了起来,
“因为你的存在,我母后与父皇起了嫌隙,不顾寒冬奔逃而去,这才摔倒导致流产,一尸两命。”
离冷荆嗤笑了起来,仿若是个极好笑的笑话,“可笑!那我的母亲呢?她有什么罪!”
离冷荆扯过离亦凌,把他拉得踉跄了一下,跪在了床边脚踏上。
“你别在这装无知,收起你的虚伪。”
离亦凌紧紧皱着眉,闭上眼。
离冷荆放了手,缓了缓神色,
“我母亲是菱皇后带进宫的,虽说是婢女但也是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妹,可是在皇帝的恩宠面前,这点情谊还真是微不足道。”
“不,不是这样的,”离亦凌看着他,认真地说,“母亲她最重情谊,她绝不会……”
话还没说完,离冷荆打断了他,“你跟你母亲一样,假情假意。”
有夜风袭来,烛光摇
', ' ')('曳,表面的臣服顺从一时摇摇欲坠。
“你以为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我自出生,连她一面都没见过,”
离冷荆冷眼看着他,“不就是拜你慈爱善良的父皇母后所赐?”
离亦凌想平和地开解自己,自我催眠般臣服在他脚下,离冷荆偏不让他如意,他就要让他带着恨,带着不甘,耻辱,羞愧来承受这一切。
离亦凌垂首呆滞着,他想起了离冷荆刚回宫那年,他偷偷去瞧他,看到的是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削弱少年,他是想让他消失的,他恨他,可是他动不了手。
母亲当年身下的大片血就让他做了好几年的噩梦,他叹了口气,让人给那个少年送了药,便离去了。
离冷荆看他垂头无言,当他是理亏,
“如今他们也都死了,前尘之事,就如烟散了罢。”离冷荆伸手抓住离亦凌的下巴,
“但是你,不行。”
“是吧,雪犬。”
离冷荆两根修长的手指恶劣地钻进了离亦凌的嘴里,轻而易举地扳开了牙关,逗弄着湿润温热的舌头。
离亦凌说不了话,喉咙呜咽着。
离冷荆勾起嘴角,手指又往前进了一寸,直要捅进喉咙里去,离亦凌忍不住的反呕,挣扎着后退,离冷荆抓住他,一只手紧紧地禁锢着他的下巴,
忽的他又多加了一指,往深处试探,离亦凌不得不仰直了脖子,脸色涨得通红。
“咕噜咕噜……”
嘴里被搅弄,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挂在下巴上,看起来淫靡不堪。
加到第四指的时候,已经把离亦凌整个口腔涨满了,离冷荆冷眼看着离亦凌,手指轻巧地在他的口腔里动了起来,甚至几根手指合并一齐往食道冲去。
离亦凌惊恐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巨大的异物让他快要窒息了。他眉头紧紧蹙着,鼻子拼命着呼吸,
在他感觉眼前逐渐一片黑时,离冷荆放过了他,
离冷荆悠悠地拿起一方帕子,擦了擦手指,看着离亦凌跪倒在地,嘴边挂着口水贪婪喘气的样子,说,“真脏。”
“明日卯时前,跪在塌边服侍我上朝,”
“……”离亦凌声音有些哑了,一时竟有些失声。“是,主人。”
“滚回你的狗笼吧。”
“是。”
离亦凌跪着膝行到了笼子处,这笼子对于身长六尺的男子来说,实在是拥挤,只能勉强地曲着双膝,蜷着身子侧躺着。
离冷荆枕靠着锦绣龙枕,盯着空中的一点虚无,半响,闭上眼。
离亦凌这晚睡得,并不安稳,笼子实在拥挤,一双长腿总无处安放,离亦凌早早醒了,或许说,他根本就没睡。
以前太子之时,离亦凌也是很早就得醒了,跟着父皇去上朝听政。离亦凌小心地爬了出来,看了看窗外,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他来到离冷荆的床榻,抿了一下唇,跪了下来,轻声唤他,
“主人,卯时了。”
那人身体侧着,背对着他,离亦凌看不清他的面容,估摸着他没听到,加大了音量又喊了一遍,
离冷荆皱起眉头,翻了个身,睁开眼就看到离亦凌。
他坐了起来,没有言语,离亦凌为他拿来衣物,一层层又套了上去。
“我上朝后,你把桌上的面具戴着,把狗链系好了,在正殿等我。”
“是,主人。”
离亦凌为他穿戴整齐后,又垂首跪在了一旁,目送着离冷荆离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