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气氛一瞬间凝固下来，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独孤妍却仿佛这血腥的话不是她说的一般，依旧优雅的喝着茶。
在喝茶时，她还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剩下人的表情。
有几个年纪小的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身子更是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剩下的，就算没有吓到，脸色也不怎么好。
唯独有两个。
有两个女子，一个看起来年龄小，但在听到她的话，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这一切都很平常一般。
另一个虽然皱了皱眉，最终却回归了平静。
根据她们的反应看来，这两个女人之前做的活，都不怎么简单啊。
独孤妍用茶杯掩盖住了自己微翘的唇，在牛二跟马达的目光看来，独孤妍是非常严肃的说出这句话的。
“这……不太好吧。”刘嬷嬷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独孤妍，悻悻道：“这，好歹也是男人，要是废了一根手指头，要怎么活？”
“再说了，那么多的女人在这里，见血也不好。”刘嬷嬷陪笑道，“还是说二小姐不满意？要不，我再去找几个人来让二小姐看看。”
“不用。”独孤妍摇了摇头，看着牛二跟马达，挑了挑眉，“你们不是说誓死追随我么？怎么？连断一根手指都不敢？”
“奴才没有不敢之心。”马达看着独孤妍，“若是奴才断了指，二小姐可还要奴才？”
“自然。”独孤妍大大方方道，“我不过是要看你们的忠诚而已。”
忠诚，对于她而言，已是笑话。
前世她对轩辕哲那么忠诚，没想到，换来的竟然是他的背叛，他的狠毒。
重活一世，对于她来说，能信的人，只能是死人，要么，就是狠人。
对自己狠，才能成就大事。
“好。”牛二低吼了声，伸手拿起了独孤妍丢在地上的匕首，将匕首紧紧握在手里，抬头看着独孤妍，开口道，“既然如此，就由我来向二小姐表明忠心！”
说着，牛二扬起匕首便朝着自己的小指狠狠刺了下去。
看着他的动作，在场的人纷纷吓得后退几步，更甚者还吓出了声，唯独那两个女人，还端端正正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刘嬷嬷也害怕的闭起眼睛，完全不想看到那血水四溅的模样。
“啊！！！”
周围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声，有一些女人已经捂起自己的眼睛，生怕看到这残忍的一幕。
但，想象中牛二的痛闷声，以及血水四溅的场景，完全没有出现。
牛二将匕首用力刺向自己的小指之时，匕首刚触碰到他的小指，便直接缩了进去。
“咦？”闭上眼睛的牛二轻咦了声，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小指，脸上露出了几分错愕，“这是？”
“嗯，刘嬷嬷，这两个人，我要了。”独孤妍笑眯眯的看着牛二，随后抬起头朝着刘嬷嬷说道。
“啊？好的。”刘嬷嬷还惊魂未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牛二的手指头，发现并没有她想象中血肉模糊的时候，心放下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