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她报仇,只有妃暝那个傻子,才会认为,我在为她报仇。”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帮着六哥除掉苏燕晟?”妃九黎此时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
“哼……谁帮他了?”慕容九眼神狠戾地看着妃九黎道:“我除掉他是因为苏燕晟那个废物,竟然被妃暝查到了蛛丝马迹。”
“所以你后来千方百计地要杀六哥……”妃九黎恍然大悟地看着慕容九,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可是为什么?你跟长公主不是情同姐妹吗?为什么会那么恨她?”妃九黎愈加不明白其中的恩怨。
“为什么?哈哈……是啊,为什么?我那么恨她呢。”慕容九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的往事,眼中的泪,如屋外的风雪一般地落了下来。
青霜的屋檐,晶莹的白雪,结成透明的冰凌。
风雪,依旧弥盛地下着,飘然而落,优美的像在舞蹈。
承武三十九年二月初,妃暝领着十万大军终于到达舟劶。
潋阳城市距离舟劶最近的一座城池,妃暝到达之后,先安排着十一和孩子在城中的平阳王府中住下,才领兵前往战场。
平阳王府曾是妃書郦的府邸,他于舟劶镇守十五年,身边的心腹,几乎都安顿在此城。
前来迎接妃暝的,是妃書郦麾下的几员大将,霍丘慕,梁霄和徐加木。
他们几人都是妃書郦的心腹,尤其是霍丘慕,他治军严谨,用兵奇诡,深得妃書郦的信任。
“六王爷……”几人皆是一身铁衣铠甲,干净利落地下马,单膝跪在妃暝面前。
“几位将军请起……”妃暝上前,伸手将人扶起道:“本王初来,还有许多不懂,今后可要向几位将军请教了。”
“六王爷过谦了,大燕国中,谁人不知,六王爷曾在临平,大败封国大将军韩圣央。”几人顺着妃暝的手势起身,眼中莫不是一片敬仰之意。
“还是多亏几位将军,拖住封国大军,本王才能占了韩圣央便宜。”妃暝抬手,示意几人随他进府。
“六王爷谬赞了,这个韩圣央,我们曾随王爷在战场上交过手,那个人出兵无常,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们吃了好几次大亏。”几人随着妃暝进了大厅,分坐两侧。
“韩圣央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封国如今内朝不稳,韩圣央的抱负,是暂无用武之地了。”
“不错……”妃暝微微笑了笑说道:“听闻如今夜国是大将军陆阙坐镇,不知几位将军可否与本王先说说这个人。”
“这个人啊,就是个小人……”徐加木将喝了一半的茶水,忙地放在桌上道:“他只要能赢,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下三滥的玩意儿都用。”
“何出此言?”妃暝眼神微敛地问道。
“这个陆阙,我们已经吃了好几次暗亏了,王爷一向光明磊落,不愿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可是这个陆阙,偏偏就捡些阴暗的招数来使。迷药,暗杀,来了好几次了,每次一开战,便躲旋而走,并不交战,尽使些毒计,王爷领兵离开前,还中了一次毒,好在不是什么剧毒,也没有什么生命之忧。”徐加木一说起这个陆阙,便恨得牙痒痒的。
“哦……用毒?”妃暝未曾出言,站在他身后的魏雪衣却突然淡淡地笑了一声:“我倒是想去会会。”
“怎么,手痒了?”妃暝闻言,微微侧脸,睨了魏雪衣一眼道:“战场可不比江湖。”
“我当然知道。”魏雪衣一身蓝衣,腰间的玉萧晶莹而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