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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淋了一夜的雨?
脑间一下就有了画面,小可怜皇子好不容易长成纯情小少年,却发现真心错付,重又孤独无助起来……
裴秀珠心间忍不住感慨,萧景曜还真是美强惨的典型呢。
大约是见香梨说完裴秀珠也没生气,枇杷也壮着胆道,“其实,那桩婚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县主得偿所愿了,但实际县主嫁过去后,过得并不怎么好。”
咦,又有八卦?
裴秀珠立刻竖起耳朵,“此话怎讲?快说来听听。”
红豆湘莲,“???”
主子你清醒一点,现在是你夫君与别的女人的陈年八卦,你这么上赶着吃瓜真的好吗?
枇杷忙道,“定远侯世子初入京时,表现得如若正人君子,实际家里早就有了通房,听说对那通房还极是宠爱,县主嫁过去时,居然也没遣散。”
香梨点头旁证,“为了这事,长公主还曾找陛下闹过呢!最后还是陛下出面,训了那定远侯一顿,那位县马才把通房遣了。不过,县主好日子没过多久,县马爷有一次骑马出城,居然不小心从马上掉下摔死了。县主年纪轻轻总不能替他守一辈子寡,这不就回来了。”
说完见裴秀珠也没生气,香梨忙壮着胆子吃了一块甜瓜,唔,真甜。
枇杷眼馋了,赶忙又道,“其实此事还有不同的说法。”
裴秀珠忙道,“什么说法?”
“据说当初县马爷根本没把那通房遣散,而是悄悄养到了外头,出事那日,其实是借着打猎之名去见外室了……”枇杷道。
嗯?怎么还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裴秀珠道,“既没打猎?那县马怎么会平白坠马摔死?定远侯可有详查?”
“那奴婢就不太清楚了,”
枇杷遗憾的摇了摇头,忽然话锋一转,开始巴结她,“总之那县马非良配,现在县主后悔也来不及了,还是咱们王爷最后,婚前居然没有任何妾室通房,本朝哪里找得到第二个?王妃最有福气了。”
语罢,赶忙也壮着胆子吃了块甜瓜。
湘莲轻咳两声,在旁严肃脸提醒道,“如咱们主子这样,又会做饭又美丽端庄贤淑的也不是那么好找的,王爷也有福气啊。”
香梨枇杷赶忙点头,“是是是。”
啧,这一通马屁拍的人心情不错,裴秀珠招呼丫鬟们一起,“来,吃瓜,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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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令人愉快,在吃瓜的乐趣中,时间也过得那样快,眼看香梨枇杷还没能把宫里各种秘辛介绍完,时候已经不早了。
门外日头西斜,樱桃主动请示道,“不知主子今晚想吃些什么,奴婢去做。”
裴秀珠闲了一天,早午都吃的樱桃做的饭,此时精力充沛,隻道,“我自己来吧。”
今晚想吃些重口的,她先列了张单子,叫樱桃荔枝去膳房取食材,自己却先进了茶房。
东越所产优质沙糖,入茶锅炒至焦黄起泡,下入牛乳,上好的祁门红茶,等牛乳沸腾,祁红飘香,便可以起锅滤去茶叶。
“等不烫手了,就将这乳茶放进冰釜冰着。”她嘱咐湘莲。
湘莲点头应好,自觉拿了木匙搅拌乳茶,好叫凉的快些,恰好樱桃荔枝也取了食材回来,裴秀珠便又进了小厨房。
自家池塘里的肥鲶鱼肉切段,鲜虾开背,牛肉切片,鸡翅划口,皆用料酒,酱油,黑胡椒花椒等腌製,芋头胡萝卜切条,芹菜切段,另备葱姜蒜少许,面酱,豆酱及甜柿子酿的柿子酱。
找一口厚底砂锅,先热油爆香料头,再依次铺芹菜,胡萝卜,芋头,其上将鲶鱼段,鲜虾,牛肉片,鸡翅整齐码好,盖上锅盖以中火焖。
一刻钟后,锅内各类食材劈啪作响,此时,将豆酱面酱柿子酱搅拌均匀,开盖抹到食材的最上层,再盖上锅盖,继续焖煮。
樱桃在旁看的奇怪,担忧道,“主子,您没放水,这样不会糊吗?”
裴秀珠笑道,“食材中原本就含有水分,这锅盖盖紧,水分出不来,自然又落会锅里,如此,汁水只会越来越多,不会糊的。”
樱桃点了点头,心中仍有些不解,但见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锅内并未有任何糊味,反而是方才下入的酱料渐渐渗透进食材中,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眼看外头暮色四合,砂锅也已经焖煮了两刻钟,裴秀珠揭盖查看,见各类菜品已经呈现出酱色,鸡翅也已经软烂,便叫丫鬟将锅端了下来。
一时间香气四溢,樱桃凑过来看,见锅不仅一点没糊,反而咕嘟着好多汁水,这才终于信了。
灶边照火的香梨枇杷暗自吞口水,这样浓郁的香味,这锅里的菜得多好吃啊!
只可惜,她们身为烧火丫头,根本无福品尝王妃亲手做的美味。
正在遗憾之际,却听裴秀珠发话道,“若今晚王爷不过来吃饭,等会儿就分你们一些尝尝鲜。”
毕竟这么大一桌菜,她自己可吃不完。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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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梨枇杷立时目露惊喜,赶忙道,“多谢王妃。”
然而,她们高兴的早了些。
好巧不巧的,就在这时,院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福厚扬声通传道,“王爷到。”
众人,“???”
转眼间,萧景曜已经踏进了门。
他已经换了白日里的蟒袍,一身竹青长衫,仿佛饭点赶回家吃饭的男人,脚步颇有些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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