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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自觉把门给关上了。
房中只剩了两人,裴秀珠脑间回血,一下挣脱开来,惊恐的捂着自己的樱唇道,“王爷干什么?”
真看不出来,长得这么帅居然是个流氓!呸!
哪知对方分外淡定,还反问她,“本王亲吻自己的妻子,有何不可?”
裴秀珠噎住。
——也对哈,她现在是个已婚妇女,而亲她的是自己的夫君。
好像……不应该这样暴躁。
既然无法站在道德製高点谴责对方,她隻好咳了咳道,“妾身不舒服,而且现在又是白天,王爷怎么能,怎么能……”
“白日宣淫”四个字还未说出来,却听对方道了句,“糖醋鱼。”
“什么?”
裴秀珠顿住。
萧景曜沉着脸看她,“不是说没吃午饭?”
裴秀珠,“!!!”
太阴险了吧!
“我……”
左右实在想不出正当理由,她索性反客为主,气道,“我承认我吃了,我不过不小心说了谎话而已,但王爷怎么能这样?”
萧景曜却没被唬住,脸色愈发冷冽道,“其实你早好了,为何骗本王?”
裴秀珠咳了咳,“妾身懒呗,躺在床上多舒服,于是就想多休息几天。”
萧景曜不信,“真的?”
一双长眉紧敛,瞧上去十分冷漠。
“当然。”
裴秀珠咬死。
总不能说自己不想跟他圆房,他肯定会生气的。
然而,萧景曜没那么好糊弄。
他愈发冷冽的盯着她看,仿佛她砍了他亲爹一般。
啧,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裴秀珠暗暗转了转眼珠,忽然双手捂脸,呜呜哭了起来。
萧景曜一愣,“你哭什么?”
声音已经软和下来。
“王爷怎么能这样?妾身不过就想偷个懒而已,但你欺负了人家,还这样凶我!妾身又没杀人放火十恶不赦,呜呜……”
裴秀珠可谓拿出看家的本领全身心投入,大热天的,眨眼间就是一头汗。
确实,这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萧景曜突然有些慌,隻好解释道,“本王没有凶你,不过是想问你实情……”
“实情就是妾身说的这样!”
裴秀珠愤怒哼道,“可王爷又不信,妾身能怎么办?难不成要剖心为证吗呜呜……”
“何至于此?”他凝眉。
然又怕语气生硬再将她吓坏,隻得又咳了咳道,“好吧,不要在此事多费唇舌了,你既好了,那就好好准备,明天随本王去看水戏。”
裴秀珠还不抬头,依然捂脸哭道,“谁知道明天王爷会不会又来凶妾身?”
萧景曜严肃保证,“本王绝不再提此事。”
“真的?”
裴秀珠露眼看他。
“真的。”
萧景曜道。
裴秀珠抽泣几声,又强调道,“您贵为王爷,要是说谎,会很丢人的。”
萧景曜语声肯定,“本王从不会说谎。”
目光落在她脸上,只见方才泪水流过临时扑上去的脂粉,衝刷成了一道道白色的线条……
不知怎么,他忽然有些想笑。
但见她警惕的看着自己,他又隻好敛起神色,作认真状。
裴秀珠这才放下心来,收了眼泪又咳了咳说,“妾身刚才还没吃完饭,王爷要没别的事,先出去吧。”
萧景曜,“……”
这就赶他走了?
他还想说点什么,又怕她再哭起来,隻好嗯了一声,出了房门。
裴秀珠松了口气,顺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发现摸了一手白泥。
“……”
算了,面子都不要了,在乎这点小事干嘛?
她懒洋洋的唤道,“乘洗脸水,把饭也端来。”
一直小心候在外面的丫鬟们应是,不一会儿便端着铜盆与饭菜进来了。
裴秀珠面色如常的洗了把脸,而后,继续吃饭。
倒是丫鬟们心里猫爪挠似的,都十分好奇,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不知是不是被裴秀珠吓到了,今夜逢十五,本该夫妻同寝的日子,萧景曜也没过来。
直到第二日早上,两人才见面。
今日举办水戏的上清园位于城南,距离肃王府有些距离,车程要花近一个时辰,所以需早早出门。
萧景曜先上了马车,心间不由暗想,等会儿裴秀珠见了他,会不会还哭哭啼啼,而自己该如何应对。
哪知待她登上马车,却对他如常行礼,“见过王爷。”
面上没有半分不自然。
萧景曜,“……”
看来是他想多了。
见她手中提了个小食盒,还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 ' ')(',他忍不住好奇,“这是什么?”
裴秀珠打开食盒,大方拿了一个饼给他,“这是早饭,烧饼夹酱牛肉。妾身才做好的,王爷也尝尝吧。”
时间太早,她来不及在房中用,便在车上吃了。
新出炉的麻酱烧饼,呈现出诱人的黄褐色,表皮密密一层芝麻,不必尝都知道有多香,中间切开夹了厚厚一团剁碎的牛肉,看来酱汁浓郁,散出阵阵勾人香气。
萧景曜习惯了早起,其实今日已经吃过早饭,然此时不知怎的,竟然被眼前这烧饼夹肉吸引,觉得又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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