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笑了笑,然后便开始拉她的系带。
裴秀珠想挣扎。
又怕碰到他的伤处,不敢动。
只好任由他施为。
直至最后……竟然果真被他抱到了身上。
……
羞死了。
~~
自打那晚,福厚几个近身的下人便发现,王爷近来神采奕奕,似乎恢复的很快。
众人都认为,这必定是王妃悉心照料的结果。
毕竟这些日子,王妃将王爷的三餐宵夜都包了,夜里还亲自守着王爷,实在辛苦。
眼看又过几日,朝廷的调查也到了该出结果的时候了。
这日晌午,夫妻俩正吃着午饭,却见邹延匆忙来报,“殿下,宫中来旨,说您与王妃遇袭一事已经有了结果,问您可否入宫旁听。”
萧景曜搁下筷子,道,“去。”
语罢又看向裴秀珠,“有劳王妃陪本王进宫一趟。”
此乃大事,裴秀珠自是照他的安排,于是没过多久,二人便一道出了门。
只是……
上车时,萧景曜是自己登上去的,待到下车时,却坐上了轮椅,一副虚弱状,还时不时咳嗽几声。
裴秀珠十分佩服他的演技。
看他此时连气都喘不顺的模样,谁能想到,他昨晚还折腾了她几回,很是生龙活虎?
当然,身为自己人,她也努力配合他,做出一脸的愁容,亲手推着轮椅,如此一路到了皇帝面前。
此时的乾明宫犹如公堂,皇后,淑妃,萧景明萧景赐,以及刑部大理寺等主要人手都来了。
萧景曜心间一定,先咳嗽两声,虚虚弱弱的向上座的皇帝道,“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颔首,问他道,“伤势恢复的如何?”
虽说语声依然一贯的清淡,但目光能看得出关心之意。
“谢父皇关怀,儿臣还好……”
未等说完话,萧景曜又咳嗽几声。
裴秀珠忙配合道,“王爷时下不便说话,还是妾身代您说吧。”
语罢又看向皇帝,一脸愁容道,“启禀父皇,那日羽箭几乎射穿殿下肩胛,这阵子殿下真是受罪了,夜里常常疼痛到难以入睡。”
皇帝闻言凝起眉来,淡淡颔了颔首。
却又听裴秀珠气愤道,“天子脚下居然有人公然行刺亲王,实在目无法纪嚣张至极,还望父皇母后一定给殿下一个公道。”
话音落下,却见皇后道,“别急,今日叫你们来,正是为了说这件事。”
语罢咳了咳,又神色严肃道,“今日三司已经落实证据,那日的行刺之人,是淑妃派出。”
此时,淑妃就在一旁,闻言立时道,“皇后娘娘切莫血口喷人,我与肃王无冤无仇,为何要派人刺杀他?”
皇后冷声叫人呈上文书,道,“刑部已经落实,此乃证人嫌犯证言,均已画押,不会作假,至于你为何刺杀肃王,你心里该清楚。”
岂料淑妃哼笑道,“我不清楚,不是你与肃王仇恨更深吗?”
皇后怒道,“休得胡言!证据在此,你狡辩也无用。”
淑妃却转向皇帝,道,“启禀陛下,皇后指使柯兴才从修建上清园经费中贪污,获利近百万两白银,虽然柯兴才已经被处以极刑,但臣妾有其留下的证据。”
皇后一顿,却听淑妃又道,“还有,上回陛下千秋节之时,马球场突发疯马一事,魏王为了使出英雄救美之计,好叫高丽公主对他芳心暗许,竟不惜叫马场发生险情,置陛下及众人安危于不顾。肃王接连查出此两桩大事,危及皇后及魏王安危,该是他们更恨肃王才是。”
皇后一噎,竟未想到其如此清楚,只好再一遍斥道,“就算你再给本宫泼脏水,派人刺杀肃王的也是你,再怎么编造事实也无用。”
淑妃冷笑道,“我今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铁打的事实,皇后娘娘不信,可以看看证据,或者问一问当事人。”
说着径直朝殿门外吩咐了一声,“带上来!”
话音落下,竟然有人手捧着一沓文书,领着几个人进了来。
淑妃先拿起那沓文书,道,“这是柯兴才生前记录的账本,其上清晰记载着,这些年假借朝廷之名替皇后及其娘家所敛的财物,其中便有上清园重建那一笔,他们为了中饱私囊,尽数使用下等材料以次充好,完全不顾陛下及宫中众人安危,实在令人发指!柯兴才为了皇后扛下所有罪状,没成想皇后娘娘还要将其家人赶尽杀绝,他们才拿出自保的。”
语罢,不等皇后说什么,又指着其中一人道,“此人是宫中马厩养马的陈冬,可以叫他说说当时马球场的实情。”
闻言,那叫陈冬的上前,颤颤巍巍的呈上几枚长针,道,“启禀陛下,那日马球赛前,小的亲眼见魏王手下的长随崔尧拿来几枚毒针,叫马房总管王胜待马球赛结束后,便扎入马身上,这是小的偷拿的。事后崔尧将王胜等知情人全都灭了口,小的幸得淑妃娘娘庇佑,才侥幸逃得一命。”
闻言,众人看向那几枚长针,皇帝目中尚存几分犹疑,想了想,对刑部主事道,“去看看。”
刑部主事应是,上前拿起长针查看一番,对皇帝覆命道,“启禀陛下 ,确实如那日在马场中发现的一样。”
皇帝目光一凝。
淑妃却忙道,“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此等机密之事,他一个养马的岂能作得了假?为了区区一个高丽公主,魏王真是煞费苦心,居然能不顾陛下安危!那日场面何等惊险,若不是侍卫反应及时,陛下没准就被那疯马冲撞到了!还有肃王妃与几位公主,也差点被马蹄践踏!”
冷不防被点了名,正吃瓜看戏的裴秀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