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说这话,只怕是已经死了。
萧湛初没理会安定侯夫人,他只是怜惜地为顾玉磬按着腿部活血通经络,可是刚才安定侯夫人的话落在他脑中,却是引起他全身经脉无法抑制的疼,疼得仿佛心被人狠狠攥在手里。
这个世上所有的事他都不在乎,他脑子里只疯狂地转着一个念头,她还活着,所以一定要留住,哪怕是她不醒来,就这么一直照顾着她,让她活着,也好过彻底没了。
可谁知道这一日,御医又来请脉,四个御医,请脉过后,全都是一脸凝重,想开口又不敢说。
萧湛初看出来了,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御医战战兢兢上前,吞吞吐吐说了半响,那意思是,如果这么熬下去,只怕是枯耗得厉害,怕是不能长久了。
毕竟人睡着,吃不下去什么,硬灌也难,太医们再是神医,也没法子啊!
萧湛初却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们一眼,便让他们退下了。
寝殿中只有萧湛初,他走到了床榻前,抚摸着她已经削瘦的脸颊,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之后,他躺在那里,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喃喃地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你醒来好不好?”
他几乎是在祈求她:“我一直没告诉你小时候,是觉得没必要,你不记得了,我给你说了,你也没感觉。”
“你醒来后,你喜欢怎么样都可以,我叫你姐姐可以吗,让我叫你一百声都行。”
他搂着她,低首用自己的唇去亲她的唇,虽说悉心养护,但她的唇到底干涩起来,他用舌尖来润湿她的,又含在口中慢慢地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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