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皱眉看了眼唐宓,她是真不知道唐榕就在屋里,还是故意想引她们进屋。
不管是哪一样,长公主都不再考虑她做儿媳妇儿了,太蠢的他们侯府不能要,太狠毒他们也要不起。
不过长公主还是配合的问道:“你刚刚在何处休息?”
“就在这个房间。”唐宓看了眼那个开了一条门缝的房间道。
长公主倏地眯起眼:“你说你刚刚是在这个房间休息?”
她是真的太蠢还是什么,竟然说自己之前就在这个房间,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唐家四姑娘是她陷害的吗?
其他夫人也都面面相觑,看着唐宓的眼神瞬间从心疼怜悯变成了鄙夷和厌恶。
他们都是大家主母,平时可是最看不得唐宓这样陷害姐妹的姑娘了,更何况还是毁人一辈子的陷害。
唐宓不管她们怎么看她,依旧一脸无辜地重申道:“臣女刚才是在这里休息的。”
长公主一瞬不瞬地盯着唐宓,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仿佛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秦氏恨得咬牙切齿,果然是这个贱人,如果不是怕暴露了榕儿,她现在就扑上去撕烂了她。
“啊!”就在此时,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房门被整个打开,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第6章 想从施害者变成受害者?没门
一个穿着薄裤,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开门跑出来,他身后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正追着打他。
男人看到门口这么多人,顿时脚一软直接瘫软在地。
追出来的唐榕看到以长公主为首的一众贵妇,也是脑袋“轰”一下,瞬间僵在原地。
除了唐榕,脑袋嗡嗡作响的还有秦氏。
完了,这下全完了!
虽然大家刚才已经猜到里面的人可能是唐家四小姐了,可是这会儿亲眼看到正脸,还是惊到了。
“四妹妹?”唐宓看着衣衫不整的唐榕一脸震惊,不敢看那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有些尴尬地别过了眼。
听到唐宓的声音,唐榕才终于回过神来,立刻疯了一样冲过来:“唐宓,你个贱人,为什么要害我?”
唐榕恨极了唐宓,发疯地朝唐宓脸上抓去。
刚刚唐宓承了秦氏的一巴掌,这会儿可不会再任由唐榕打她,她一把抓住唐榕的手,死死捏住:“四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害你了?”
没想到唐宓竟然还敢抵赖,唐榕更生气了,她用力甩开唐宓的手,便跪到了长公主面前,哭着道:“臣女是被唐宓陷害的,请长公主为臣女做主。”
秦氏一看这情况,立刻也跟着跪了下来,哭着道:“我们榕儿从小最守规矩,唐宓竟然用这么恶毒的法子陷害我们榕儿,榕儿这一辈子都被她给毁了,长公主一定要为我们母女做主啊!”
现在没办法了,只能把一切都推到唐宓身上,这样她们就能变成受害者了,说不定事情还能有一线转机。
这母女俩这么一哭,倒是博得了不少同情,谁家没有女儿,而且这些夫人也都是从女儿家过来的,哪个不知这女儿家的清白有多重要,顿时都开始声讨起了唐宓。
“这个唐大姑娘真是过分啊,竟然这么陷害自己的妹妹。”
“真是太恶毒了,都是一家人,她怎么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就是啊,女儿家的清白多重要,这唐四姑娘的一辈子可真的毁了。”
“唐四姑娘太可怜了,竟然被自己的堂姐陷害,这唐家老夫人到底是怎么教的唐大姑娘。”
“看着倒是端庄贤淑,没想到竟然这般恶毒。”
长公主看了眼哭得伤心不已的母女俩,又看了眼唐宓,见她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丝毫不觉得愧疚,眼眸轻晃地开口:“唐大姑娘,你怎么说?”
唐宓先是给长公主磕了个头,才娓娓开口:“臣女冤枉,臣女根本不懂四妹妹为何觉得是臣女害得她,臣女什么都没做过?”
见唐宓还敢狡辩,唐榕立刻叫唤起来:“唐宓,明明是你把我推进房间的,然后把我跟这个男人锁在房间里,你还敢抵赖。”
没等唐宓出口反驳,之前那个推门的钟嬷嬷便道:“唐四姑娘,房门根本没上锁。”
这嬷嬷是离房门最近的人,她可是将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是这个四姑娘自己坐在那男人身上,一看就是个不要脸的。
钟嬷嬷这话一出,夫人们瞬间便想到刚刚钟嬷嬷推门根本没费力,一下就推开了。
唐榕也没想到房门没锁,可她当时明明怎么也拉不开,想到什么,她又尖叫道,“那她肯定是用手拉的门,她手上肯定有伤。”
唐宓双手捏紧,唐榕见状,立刻抓起她的手。
众人纷纷朝唐宓的手看过去,却发现她的手完好无损,没有半点伤处。
“怎么会?”唐榕震惊地看着唐宓那只白白嫩嫩的手。
如果她用手拉门的话,不可能没伤,她当时可是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去拉门的,她的手肯定受伤了。
唐宓也是开门的时候想起伤势,才发现自己手指上的伤被治好了,应该是那个男人替她抹了药。
她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做,不过她还是感谢他替她节约了时间。
唐宓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皱眉看着唐榕道:“四妹妹是糊涂了吧,当时我很不舒服,头痛欲裂,全身无力,是你扶我进这个房间休息的,我之后就睡着了,我怎么可能推你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