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他一笑,再次开口道:“日后为夫便将身家性命交到了夫人手里,夫人可要好好护着。”
“顺儿,快谢谢恩公。”
桃英拉着年纪幼小的顺儿作势要拜,江明烟一把将人拽起,“这是做什么?”
“你们救了我们母子,我们……”
看着桃英有些激动的面容,江明烟一笑,“你们给了我们住处便是给我们最好的报答不是吗?”
“这……”
看着桃英有些纠结的脸,江明烟抬手在顺儿胖嘟嘟的脸蛋上抓了一把,“赶了一天路,倒是饿了。”
桃英喜极而泣,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泪,一头扎进屋子里,“我这就去。”这话还没说上一会,江明烟便是瞧见原本已经进屋的桃英又快步走出了屋子。
“今天高兴,我们不吃那些,我去菜场买只鸡回来。”
江明烟拿过挂在门外的筐子,笑道:“我跟你一块去吧。”
桃英本还在犹豫,看江明烟面上坚持,也没有阻拦,她将视线移到一侧萧容洲身上。半晌,有些不确定小声的问出声来,“你男人可会劈柴烧火?”
这个……应该不会吧。
“我来吧。”
便见她们家皇帝陛下挽起袖子,答的十分爽快。
认真的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帝会劈柴?她们还没有田园生活,就可以看见萧容洲洗手做羹汤了吗?
要是真的会……她家傻子在皇宫里过的到底在过什么样的生活。
就这样江明烟与桃英去菜场买菜去了,而挽起袖子的萧容洲在跟顺儿大眼瞪小眼。
顺儿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萧容洲将一旁的锄头拿起,又看着他弯下腰将散落在一旁的木头桩子立起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姿态优雅,看上去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顺儿就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就看着萧容洲举起手中斧子,朝着木桩砍去。
再然后……
桩子没劈到,反倒是用力过猛的萧容洲,一个踉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毁天灭地的笑声在院子里响起,顺儿捂着肚子,笑到蹲下了身。
劈柴而已。
一刻钟之前,萧容洲如是想,可现在……
手中握着的锄头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让萧容洲的脸一瞬间黑了下去。
还好没有引来看热闹的人,萧容洲左顾右盼了一番,轻咳了咳嗓子,“刚刚练手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
萧容洲:“……”
没在理会顺儿,他握着斧子的手紧了又紧,一双眸子盯着那木桩,好看的凤眸微微眯起。
这点小事,他一定可以。
心里想着,萧容洲握着斧子再次砍了下去。
结果……
“哈哈哈哈哈哈。”
“去去去,去一边玩去。”萧容洲直接下了逐客令,而顺儿直起腰身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跑掉了。
萧容洲看着桩子上一到没有劈下去的斧头,脸更黑了。
他走过去,试着抬手去拔,结果斧子纹丝不动的卡在桩子里。
“长影。”
随着萧容洲的声音,一身黑衣的长影从一旁飞身而落,立在他身侧,冲着人微微颔首,“陛下。”
“礼免了,快来看看。”
往日里,萧容洲的声音只要变得严肃而又认真,那事情必定棘手,长影不敢怠慢,立刻走上前去。
“陛下这是……?”
只见日头里,他们尊贵的皇帝陛下,撸起袖子,正对着插进木桩里面的斧头犯愁。
长影:“……”
他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陛下,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粗活。
“快帮朕把这个斧头□□。”
长影对萧容洲唯命是从,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当即走到木桩面前,抬手握上了斧头的手柄,用力一拔。
结果……纹丝未动。
长影诧异了。
他退后一步,看向自家皇帝,“陛下,你刚刚用了几成力?”
“不多吧,三成。再多朕怕这木头成为齑粉,可没想到卡住了。”
长影只觉得陛下这句话就是□□裸的鄙视,当即撸起袖子,弯下腰,握着斧子连着木桩,朝着地上磕。
原始力气,一点内力没用,反倒是磕着磕着,斧子将木桩劈开了。
“原来如此。”萧容洲的面上滑过了一抹了然,他抬手拍了拍长影的肩头,“你把剩余的这些都劈了吧。”
长影:“……”
敢情陛下叫他来是干苦力的?要知道他刚刚还不如在屋顶睡觉来的潇洒自在。
……
“你们这次去洛城是做什么?”
菜市场距离桃英家里有一段的距离,江明烟与桃英走着,攀谈着,见她这么问,江明烟一笑回答道:“许久未见了,我去找我大哥。”
“有相公陪着,真好。”
听着桃英的艳羡,江明烟竟觉得有些甜。
“他偷偷跟来的。”
“你们感情真好。”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出声来,“看你应该是大户人家子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成婚以后很少有你们这般恩爱的。要么就是如我和信哥,私定了终身。”
江明烟从桃英的面上看见了一抹期盼一抹淡淡的忧伤,“邻近年末,你家相公很快就会回来陪你们,你还有顺儿,他是一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