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愤愤不平坐下,“可是他们辱骂师父,难道就这么算了?”
老道士抬眼,瞥了他一眼,“嘴长在别人脸上,难不成你能堵住?清者自清,随他们说吧。”
阿虎动静不小,好在他们坐在角落,无人注意。
台上的说书人抬了抬手,大厅内议论声停止,他神神秘秘探头,压低声音道:“其实昨夜不光西山的道观出事了,据说还有许多地方的太渊神像全部被毁,我仔细算了算,绝对不少于十个,你们说这究竟是人为,还是天罚?有此能力的还能有谁?”
“嘶!”看客们倒吸一口凉气,面色凝重。
说书人意有所指,该明白的,自然已然明白,不该明白的,仍旧一头雾水
大厅中一老者叹息一声起身,面色难看摇头念道:“先是雷劈陛下,后又神像倒塌,谁知其中究竟谁对谁错,回家了,外面路滑,我可得当心着点。”
接着又有客人相继起身,摇头叹息离开。
天塌了,有陛下撑着,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还是早早归家睡觉的好。
不一会儿热闹的大厅走了大半,说书人傻眼站在台上,“哎,不是,我还没说完呢,你们怎么都走了?”
掌柜的出来,见大厅空荡,脸立即黑下,怒气冲冲走向高台,一脚将说书人踹下,“你个忘恩负义的外地人,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收留你,滚,赶紧滚。”
这人是从外面来的书生,他见他有几分能说会道的本事便好心收留,给了他一份差事,哪曾想,他竟然敢背地里议论陛下。
真是不知死活。
陛下天人之资,也是他能议论的?
话已出口,如覆水难收。
不到三日,京都已经有了各种流言。
再加上陛下已经连续三日未上朝,百官自然有了猜测。
这日下了早朝,百官守在清和殿大门处,见齐子骞晃晃悠悠出来一群人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道:
“齐相,这都三日了,陛下呢?”
“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究竟去了何处,还请齐相告知,不然我等日日无法安眠啊。”
“是啊,齐相,你看微臣这脸都瘦了几圈了。”
“这几日多处道观被毁,这些究竟是不是陛下所为?”
说话声戛然而止,一双双眼睛看向最后说话的人,暗暗赞叹,这位大人果真是条汉子。
这话人人都想问,却人人都不敢。
齐子骞眼皮直跳,妖媚的狐狸眼落在那人身上,“你是新科状元许哲远?”
眉清目秀,长得尚可,只是这性子……啧啧,当真是不太讨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