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舒锦芸就后悔地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自己怎么这么憨?主要是程奕信刚才的语气像极了她以前的教官,不怒而威,一定不是自己心虚。她在心里欲盖弥彰地为自己辩解道。
“呵呵,”程奕信轻笑道,“你真是好雅兴。”
舒锦芸尴尬地笑笑:“哪里哪里。”说完她就想哭,因为程奕信将她牵到了床边,果然要开始了是吗?宽衣解带后,就是做床上运动了是吗?一点儿都不意外呢!
不过她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她旁敲侧击道:“这是?”
“床。”程奕信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望着舒锦芸,搭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坐在床沿,蹲下身子,想要帮她脱鞋。
“不要!”舒锦芸将脚缩了缩,差点踢到程奕信,“我还不困。”
程奕信没将刚才的突然袭击放在心上,轻笑一声,坐在了舒锦芸的身边,边脱着靴子,边说:“你想多了,你还病着,朕不差这么一会儿。”
“哦。”舒锦芸敷衍地应着,显然不信。
她端坐在床沿,表情严肃,目视前方。
身后传来程奕信窸窸窣窣盖被子的声音,真的没别的项目了?
我信你个鬼,你这个老狐狸坏得很。一定是个圈套,在引我上钩,只要我回头了,就是大家心甘情愿犯的错,不能回头!
最终她还是真香了!主要是外面太冷了,程奕信只给她留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即使在生着火的屋子里,还是冷得紧。
“我们就盖着被子纯聊天啊!”舒锦芸警告道,虽然没有一点威慑力。
程奕信这次到没打岔,而是爽快地应了,“好。”
床的正面是窗户,坐在床头便可看见外面的风景,可惜今天为了保持屋子的暖和,门窗都关得死死的,什么也看不见。唯有屋外竹林的影子,被映射在窗纸上,像一幅水墨画。
“小时候,朕经常从寝宫中跑到这来睡,也许这就是不受宠的好处吧。”程奕信无神地望着前方道,“没人会注意你,也没人会谋害你。”
这两天来,他一直被迫强撑着,如今一沾床,那些疲累全部涌上,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舒锦芸以过来人的身份关心道:“你别再说话了,小心明天和我一样说不出话来。”
“嗯。”程奕信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放轻了声音,“一切都结束了。”
肩上突如其来的重压,让舒锦芸的脑子再次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