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来了。
“她来干什么?”
“奴才不知。”
☆、习武
广安宫内,烟雾缭绕,椒香四溢。
影影绰绰中,舒锦芸远远地就望见了那一抹紫色。
“给皇后娘娘请安。”那一团紫色幽幽地向她飘来。
“起来吧。”舒锦芸拿出练了许久的皇后架势,略过蔡絮浓,在宫女的簇拥下,入了座。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来人,“你来作甚?”
“皇后真是贵人多忘事,”蔡絮浓在宫婢的搀扶下,也坐回梨木椅上,“按着宫规,元月元日,臣妾理应来向皇后请安。”
闻言,舒锦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笑意盈盈,十足的笑里藏刀,“原来妹妹还记得这条宫规呢!”
在原身记忆里,蔡絮浓前两年可没来过,还鼓吹别的妃嫔,到头来用一句“身体不适”,换一个不痛不痒的惩罚。
这次怎会如此循规蹈矩,来给自己请安?舒锦芸满心疑惑。
“皇后说笑了,这宫里的任何一条规矩,臣妾是万万不敢忘的。只是人生在世难免有个病痛,臣妾染病本是没什么的,就怕传给皇后,威胁了凤体,臣妾万死难辞其咎,只好在宫中守着残躯,默默地给皇后祈福。”
舒锦芸冷哼一声,袖上的福鸟一颤,羽翼抖动间栩栩如生。
“既然如此,今年文贵妃怎么来了呢?”她冷冷地望着那双楚楚可怜的眼,“如果本宫没记错,你前几日不是来了小日子,肚痛难忍吗?”
座下人身形一滞,隔着淡淡烟雾,舒锦芸感受到了一丝惊讶与恐惧,虽只是一瞬,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她不自觉地上扬了嘴角,“若是不好好调养身体,可是很难怀上龙裔的。妹妹侍奉了皇上两年,依然还未有所出,是否需要本宫帮你传太医瞧瞧?”
“多谢皇后的好意,臣妾已经找太医瞧过了,说是身体阴寒,已经在调理了,不劳皇后您费心了。”蔡絮浓婉拒。
“妹妹不必如此客气,”舒锦芸冷笑,更加坚定了刚才自己的心中所想,这个蔡絮浓的肚子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本宫身为皇后,自是有责任打理好这宫中的里里外外,尤其是关于皇上,关于龙嗣。”
蔡絮浓这时也镇了镇心神,温婉地笑道:“这不,臣妾来向皇后请假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