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细喘从未闭的小口里漏出,舒锦芸情急之下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却好像撕扯到了伤口,她疼得闷哼一声。
程奕信见状,控制住她的右手,“别乱动!”声音轻得像呓语,可舒锦芸却听得很清楚。
怕疼的舒锦芸遂不敢再乱动,任他折腾,可是他好像还是不满意,不时地在舒锦芸耳边吹风:“今晚朕就告诉你朕行不行!”
原来他还记得这句玩笑话。
一场云雨之后,程奕信不忘为舒锦芸穿上寝衣,此时的舒锦芸全身无力,就像个提线木偶,任他摆布。
“以后你就是朕的了,可不能抛下朕。”他边穿衣,边低头望着那张香汗淋漓的脸,喃喃自语。
精疲力尽的舒锦芸哪听得他这般唠唠叨叨?左手一把捞过他,将他拉入被中,嘟囔道:“睡吧,你也累了。”
程奕信轻笑一声,一手覆上她的腰,一手为她理着耳后的碎发,像是呓语般低喃:“有你,朕就不会累。”
烛火微摇,随声入梦。
直到晨曦掩了烛光,舒锦芸才睡眼惺忪,微眯着眼睛,呆呆的望着前方。
她正躺在程奕信的怀里,衣领松散,风光乍现,紧实的肌肉有几处红色印记,那是她昨夜的杰作。
竟这样鬼使神差的从了他,舒锦芸有些懊恼地想着,自己究竟算什么呢?昨夜他萦绕在自己耳边的话涌现脑海,仿佛自己只是他情绪发泄的出口,冷静下来后不免失落。
她的视线渐渐上移,睡梦中的程奕信宁静而祥和,瘦削的脸上终于有了十九岁少年该有的朝气与稚气。她轻轻地抚上,却不曾想惊动了那位少年。
程奕信懒着声道:“醒了?”双唇翕动,埋头而下。
“我还没漱口!”舒锦芸急急避开,推脱道。
“呵,朕不介意。”程奕信抬起她的下巴,俯身过去,将她的推辞含在嘴里,咽回喉间。
许久,程奕信才作罢,看着喘息微微的怀中人,他道:“那日的糖葫芦也不及于此。”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舒锦芸轻咬下唇,抬起的眸中似乎带着氤氲,泪光点点,小声问:“于你心中,我究竟算得上什么?”
即使一头雾水,程奕信还是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慰,“你是朕的皇后,相伴一生,永世不分。”
“此言当真?”舒锦芸喃喃自语。
“自然,只是不知道朕能否安然度过这一劫难。”程奕信隐在眉下的忧愁又重新涌现,这一番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舒锦芸的担忧不亚于他,虚假的安慰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抬手轻拍对方的后背,说:“你该上朝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程奕信掀被起身,露出被中一角春光,却被他转瞬盖下,“别着凉,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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