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做从前的她,定不会想现在这样犹豫不决,也更不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只为和他站得近一点。
照她以往看电视剧和小说的经验,自己是喜欢上程奕信了,可她从来没喜欢过人,这种感觉太虚幻了,她分不清道不明。若是那柄剑是刺向程奕信,自己会替他挡吗?应该不会吧,那这又算得上爱吗?
心中混沌,脑子也无法深入思考,就在这浑浑噩噩之中,她又睡着了。
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程奕信的踪影,手中的温热却还在。
脸颊上的碎发不知什么时候被清理到了耳后,汗水也早已干透,她抬起未受伤的左手,将手背覆在额上,望着床顶发呆。
直到腹中空虚之感传来,舒锦芸才起身。
因着受了伤,行动不便,舒锦芸用膳时,是映儿在一旁喂着,每一口都喂得极其仔细。
忽然月梢拿着一封信急匆匆地进来,道:“娘娘,国丈来信了。”
“念。”
月梢埋着头,小声道:“是密信。”
舒锦芸和映儿交换了眼神,眉头轻蹙,遣了众人,独留下映儿一人。
“绿浮,你盯着点,不要让旁人靠近。”舒锦芸嘱咐道。
“是。”
“吱呀--”门被关上。
屋外传来宫女们的窃窃私语。
“不是说国丈半途上遇到歹徒,已经殒身了吗?”
“对啊!也许这信是国丈死之前写的,哎!没想到竟成了绝笔信。”
“这些话可千万不要让娘娘听见,皇上特地下了禁口令,不让咱们和娘娘提起,你可不要嘴快。”
“知道了,你可别说,皇上……”
“你们在嘀咕什么?还不去干活?”绿浮将这两个嚼舌根的宫女打发走,走到花园的亭子里,盯着膳厅,确保没人靠近。
屋内,舒锦芸对她们的闲言碎语不以为意,她知道这些不过是爹和程奕信骗人的把戏,自然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将映儿放下的碗拉到自己面前,自力更生,继续吃她的早饭。
映儿拆开信,从头阅览了一遍,无非是让舒锦芸注意身体和管理好或后宫的套话,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最多是点名道姓地提了一句“提防太后”,完全不像一封密信。
她有些疑惑,抬头望向舒锦芸。
舒锦芸正用金匙舀着粥,见映儿许久没反应,不禁好奇地抬起头,问:“怎么了?”
映儿摇摇头,道:“老爷让你照顾好自己,小心太后和后宫中的其他妃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