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后她粉色的唇微微上扬,笑里藏刀。
她在舒锦芸身边停下,将兴奋之情隐去,未上妆的脸看上去有些寡淡。她乖巧地给太后请安,道:“臣妾给太后请安。不知太后叫臣妾来,所为何事?”
“今日,哀家便将凤印交予你。”太后淡淡地笑道。
蔡絮浓当然是要推脱一番的,扭捏地说:“这可万万使不得,臣妾只是区区贵妃而已,如何能担此大任?而且皇后……对了,为何不见皇后娘娘?”
闻言,舒锦芸嫌弃地冷哼一声,小声嘀咕道:“演的真好,不过年纪轻轻就瞎了真可惜。”
蔡絮浓听到声音,侧头看了她一眼,夸张地惊呼,说:“皇后娘娘,您为何穿成这样?臣妾都认不出你了。”
“呵呵呵……”舒锦芸干笑。
太后并不在意座下的小插曲,抬眼瞧着映儿,说:“映儿是吧?为何还不去取凤印?难道还要哀家亲自去?”
映儿低头不言,稳如磐石,没有动身的意思。
“去吧。”舒锦芸小声道。她们此次的目标必定是这凤印,怕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因此不应该在这上面起冲突,注定没有结果。
“是。”映儿不情不愿地离开,去了内殿。
蔡絮浓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喜悦,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即使是短短一瞬,还是被舒锦芸捕捉到了。
舒锦芸开口讽刺道:“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文贵妃以后要小心了,不要太过操劳,坏了身子。”
“臣妾会注意身子的。但这后宫中事,说来也是国事,马虎不得,臣妾必当鞠躬尽瘁。”蔡絮浓回道。
座上的太后补刀,道:“你有这份觉悟,哀家也稍微放心一点了。”
“国事?”舒锦芸扮作不解的样子,“后宫有多少人是在照顾皇上,不过百分之一罢了,如何能称得上国事?而且后宫不议朝堂国事,不是明文规定吗?”
她顿了顿,再次启唇,道:“儿臣如今是孤家寡人一个,说错什么,也不过讨皇上嫌,冷落儿臣几日。但母后和文贵妃就不一样了,万一说了不该说的,连累了母家人,令他们仕途受挫,可得不偿失了。”
说完,她的眼神变得凌厉,扫过太后和蔡絮浓的脸,看见他们精致的脸瞬间垮下,她得意地笑笑。
即使只能呈口舌之快,她也觉得挺开心,反正凤印是保不住了,过过嘴瘾也是不错的。
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太后可没有权力废黜皇后,程奕信也不可能将皇后之位给风头正盛的蔡家,自己皇后之位还是保得住,虽然只是个虚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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