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老臣只求女儿和离,还请娘娘从轻发落宁将军。”沛国公上前说话,并非可怜宁风灵,只是怕不可收拾,真得罪了皇后。
殷钰说道:“流放便免了,其他的,便按皇后的意思来。”
宁瑜便点头:“那听皇上的。”
“皇后娘娘!”
宁风灵往前爬几步,立刻被侍卫压制住,宁风灵嘶声喊道:“娘娘,我什么罪都认!我什么罚都受,只求别将要剔除宁家族谱!娘娘!”
宁风灵拼命磕头,这才知道怕,直把头都磕破了。
宁瑜坐在殿上,毫不心软,只让人将宁风灵拖了出去。
“你说什么?”
宁南乔在雪璃宫,一张脸登时煞白,激动的掀手打翻了燕窝粥,她叫:“你没打听错吗?怎么可能呢?”
紫檀讲道:“奴婢没听错,娘娘在朝堂亲口说的,将宁将军剔除宁家族谱,夺了所有官职贬为庶人。”
“怎么可能!”
宁南乔傻眼了,她万万没料到会是这样,紫檀小声道:“奴婢去宁国公府打听了,宁将军已经被赶出家门了。”
“……快!”
宁南乔反应过来,惊叫道:“要是宁风灵来找我,就说我不在,我现在不能见他,他会连累我的!”
紫檀急忙应声,出门吩咐去了。
宁南乔手按着桌角,又恨又怒,眼泪在眼里晃动,咬牙讲道:“瑜姐姐,你好狠的心呐!一次一次不给我活路!”
第64章
宁镇远回到了盛京,便被宁风灵的事震的脑子空荡荡,他先入宫面见殷钰,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家中。
“风灵现在在哪里?”
进了门,宁镇远顾不上换衣服,急忙追着闻淑便问,闻淑拉他回自己的院里谈,“住在外面,一直没精打采的,一直想见你。”
“那事真是他做的?”宁镇远心里还存着怀疑,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不是这样的品性啊!风灵老实,怎么可能会犯这样的错?
闻淑叹气:“他亲口承认了。”
宁镇远心里一团乱:“皇后罚得也太重了,贬职也就罢了,怎么还剔除宁家族谱。”
他还向着宁风灵!闻淑恼了:“我真怀疑宁风灵是你亲生的,怎么?平日里瑜儿有一点做的不好你便大声训斥,风灵犯了这么大的罪你倒心疼了,不提你宁家的忠烈名声了,呵!”
“你不懂。”
宁镇远心里发苦,他没法与她细说:“明天你接风灵回来,皇后也要回门,我们再商量商量。”
女儿现在是皇后,又生了皇子,根基正一步一步稳固,闻淑不想被宁风灵拖了女儿的后腿,心里满:“商量什么?铁证如山,难道你还要宁瑜为了这等人背上骂名,徇私枉法么?
“你知道什么?总之你把风灵接来,我自会跟皇后谈,旁的你就别问了。”
第二日,闻淑还是派人将宁风灵接了回来,宁风灵这几日颓废憔悴得像变了个人,他见到闻淑便红了眼眶,眼神畏缩带着讨好的笑。
宁瑜晌午的时候回门,她是悄悄回来的,并没有仪仗,由林卫带司卫局的高手随行保护,进了门,她跟闻淑说了几句话便去了宁镇远的书房找他,宁镇远一见到女儿,激动上迈步上前——
宁瑜脸色很冷漠:“我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么?”
宁镇远点头,他从墙中暗阁里取出盒子,小心开锁,取出那个铜管,这里收的是理宗皇帝密诏。
“打开。”
宁镇远打开来,宁瑜拿过那道圣旨查看,她让宁镇远点蜡烛,宁镇远提防她,站着没有动,只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现在皇上江山稳固,我也生下了皇子,大盛基业稳固,这道圣旨已经没有用了。”宁瑜点了蜡烛,便要将密诏烧毁——
“不行!”宁镇远急忙夺了,宁瑜冷冷地瞧他,宁镇远急忙说道:“瑜儿,不可啊!这道圣旨是风灵身为先帝亲子的证明,也是为了将来大盛发生不测时稳固江山,绝不能毁!”
“你糊涂!”
宁瑜一甩袖子冷厉至极喝了他一句,“你留着这圣旨便是悬在我跟娘的头上的一把刀!从前也就罢了,现在皇上好好的,我也生了皇子,哪里轮到宁风灵来稳固江山,简直荒谬!”
真是榆林脑袋,宁瑜又烦又恶心,懒得跟他分辨:“皇上多疑,你想送死别连累我与母亲,还有,收起你那愚忠的心,宁风灵的事已经定了,你别跑到皇上面前求情引得皇上怀疑,圣旨给我。”
女儿如今强大了,翅膀硬了,宁镇远老了,人一老便会力不从心,他再没有从前的魄力,收起圣旨哀求:“瑜儿,这事我们再商量,这圣旨绝不能毁了。”
宁瑜便要过来夺,宁镇远却是一身功夫,宁瑜几次近身拿不到,便不再白费功夫,站在桌前道:“宁镇远,这圣旨我一定要毁,你最好乖乖交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念父女之情。”
宁瑜一甩袖子大步离开,走到门口她唤了林卫,冷漠地交待:“派人守着宁国公府,本宫离开前不许国公爷离开宁国公府。”
林卫是风过风浪,立刻点头,便安排人守大门去了。
宁镇远赶紧收了圣旨,匆忙的将盒子放回暗阁中,他匆匆地追着宁瑜,企图再次说动她。
房门关上,在书架的后面伸出一道影子,一个人从书架后面走出来,正是宁风灵。
宁风灵眼神呆懵,他站了片刻原地转了一个圈,急忙扑过去有模学样打开了那道暗阁,宁镇远走得急,那圣旨没有收到铜管里,便那样放在暗阁中。
宁风灵两只手发抖,他拿起圣旨展开看了一遍,再看一遍,只感觉受不住要晕过去,他心里胀的,说不出是悲痛还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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