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剑低头讲道:“小姐,蓝剑抖胆说一句,您已经是大盛国的皇后了,夫人还在盛京。”
宁瑜垂着眼睛,半晌才道:“我知道,你下去吧。”
天下了场大雨,到晚上都没有停,宁瑜趴在窗前发呆,蓝剑像缕风一样悄摸地过来,“小姐,将军跟南乔姑娘来了。”
“姐姐。”
宁南乔在前院厅里,急忙迎上来,“我早说来看你,风灵哥哥不让,说是怕我传染上疫病。”
“是我不让他带你来的。”
宁瑜笑着说,拉着南乔进屋说私房话,南乔进门便瞧见桌上的血玉凤凰,这块玉,她记忆犹深,她笑:“姐姐在想着皇上啊。”
“没有。”
宁瑜把血玉拿起来收到袖中,南乔扯着帕子抿嘴一笑:“姐姐便是嘴硬。”
刚聊了没几句,院里的下人匆忙地来喊宁瑜,说顾文生病了,宁瑜急忙起身便往外走,她袖子一甩,血玉便掉在地上,她心里焦急竟没有发现。
待宁瑜离开,宁南乔上前捡起了那块血玉,她走到门口,瞧见院中没有人,快速地把血玉收到袖兜中。
顾文发了高烧,他自己开了方子,宁瑜换了男装亲自带着下人去抓药了。宁风灵与宁南乔也没多留,等到宁瑜抓药回来,二人便匆忙的走了。
回到宅中,宁风灵撑着伞,将宁南乔送到房中,大雨夜寒,他细细地叮嘱,“睡觉要记着盖好被子,千万别受凉了。”
宁南乔笑一笑,将他送出门,宁风灵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宁南乔瞧着他出了院门才进屋关上门,脸上立刻变得冷漠不耐烦。
坐在床边,她掏出那块血玉,摸了又摸,轻轻按在胸口。
一早,宁风灵军中有事便走了,晌午,宁南乔换了身常服,戴着帏帽遮了面,一个人出门去了。府里的丫环小秋要跟着,宁南乔没让,府里的丫环毕竟不是紫玉,与她不贴心,她信不过。
出了门,宁南乔走没多远便雇了辆车,去了西街的奇宝斋,她进了奇宝斋,对伙计说道:“我有上好的玉要当,请你们老板过来。”
伙计见她穿的华贵,便知道是大买卖,立刻去喊了老板过来。
宁南乔取出血玉递过去:“老板,我想当这块玉,你给瞧瞧值多少钱?”
奇宝斋的老板瞧见血玉,眼神连变了几变,很快恢复了从容,他细细打量着血玉,点头赞道:“这是好玉啊,上好的血玉,姑娘,你且别急,坐下喝杯茶,等我去后院找师傅问几句给您回个价,别急,和气,赶紧给这位姑娘沏杯茶,上最好的茶。”
“好嘞!”
伙计和气急忙招呼,老板匆匆进了后院。
宁南乔立刻便道:“我还有旁的事,过几日再来。”
宁南乔收了血玉立刻便出了门,上了马车,她催促赶车的立刻离开奇宝斋,坐在车里宁南乔抿嘴一笑,瞧着奇宝斋老板的眼色,一定是认识这血玉,想来是宫里的人来吩咐过,她的目地达到了。
马车走了几条街,进了条暗巷,忽然停下来,宁南乔心一提,出什么事了,她抓紧玉慌张地问:“怎么了?”
外头没有声,宁南乔大着胆子下了车,迎面被人捂了嘴!
宁瑜正在院里帮顾文摘草药,二人正聊着,宁风灵冲进了院子里,大声喊:“妹妹!出事了,南乔不见了!”
宁瑜丢了草药急忙起身:“好好的怎么会不见?”
宁风灵急得脸白中透青,满脸是汗:“小秋不放心跟着南乔出门,找到西街巷子里,赶车的说南乔雇了她的车,然后赶车的被人打晕了,南乔也不见了!”
“你别慌。”
宁瑜安慰他,“立刻让人盘查出城的人,要一个一个的查,尤其是坐车里拉货的,一个不能放过,但愿她没出城,好好怎么会有人绑她呢!”
宁风灵完全乱了方寸,赶紧让人到城门口,找城门守将仔细盘查出城的人。
黄昏。
蓝剑匆匆回来,宁瑜正等的焦心,拉她坐下急忙问:“可有线索。”
蓝剑急忙点头,她去了趟奇宝斋,“小姐,南乔小姐拿了块血玉到奇宝斋想要当,但是老板从里屋回来,南乔小姐就走了。”
血玉?宁瑜下意识的摸袖子,她昨日换了衣服,她急忙去翻柜子,脸色刷地变了,她的血玉不见了!
“你问了老板,是什么血玉?”
“血玉凤凰。”
宁瑜眼神紧迫,南乔拿走了她的血玉凤凰,她想干什么?蓝剑讲道:“小姐,还有一件事,那老板一直在盘问我血玉的主人,我瞧着他的神色不对。”
“他们绑错了人,他们想绑的是我。”
宁瑜搓动着双手,脸色凝重,“要么是盛家的人,要么是荣国的人,不会是皇上的人,皇上的人不会绑错。”
“那怎么办啊!”
宁风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急得拍桌子!完全乱了方寸!
宁瑜搓手指,深思了片刻讲道:“要是盛家人南乔必死,要是荣国的人,他们一定会发现自己捉错了人,我与南乔相差很多,他们倒未必会伤害南乔,极有可能会换人,不管怎么说,哥,你先带人找人,蓝剑,你收拾一下我们立刻搬出城,我怕宫里的人会得到消息,我觉着奇宝斋的老板很有可能是得了宫里人的话,不然不会认识血玉凤凰。”
宁瑜与顾文简单带了些东西,当天便出了城,躲到了城外一处偏僻的山村里暂住,每日蓝剑会来与她传递消息。
宁风灵在城里始终没有找到南乔,城里也没有人报死亡,一连过了四天,却有人到宁风灵家里报信——
“果然是荣国人!”
宁瑜拿着信,眉头紧蹙,信里说,要宁瑜只身前往随城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