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勒马回头,厉声叫道:“去恒王府!!”
恒王府。
宁瑜握着马鞋,脸色阴沉,她在厅里等着,心一直在飞快地跳。
殷钰穿着常服迎出门来,宁瑜用鞭子指着盛宽佑,也不与这帮人打马虎眼,浪费时间,“恒王,盛将军是你的表哥,想来是盛家对我宁瑜有意见,大街上想要掳我,再满街喊着寻人损我清白,结果他们掳错了人,现在旁的废话不说,恒王殿下,请你让盛将军开了金口,将我妹妹还回来,否则我们便闹到陛下跟前讲理去!”
殷钰眉头一皱,看向盛宽佑:“怎么回事?”
盛宽佑眼神闪躲,表情也有些藏不出,露出丝慌乱来,殷钰看在眼中,他说道:“盛将军,随本王来。”
到了厅里,退了左右,殷钰坐下,手托着白玉杯,抬眼看盛宽佑,“表哥还不肯说实话,是不是要我告到母后那里,告到舅舅那里,表哥才肯开口?”
盛宽佑赶紧摆手,苦笑道:“还不是因为兰茵,她,她知道你亲自挑了绯凰锦给宁国公府的小姐做衣裳,替兰蕊气不过,便想法子想替兰蕊出一口气,她就是小孩子胡闹。”
“她要绑宁国公的小姐,盛将军觉着这是小孩子胡闹?那盛将军几岁了?也还是孩子?”殷钰慢吞吞的问,眼神渗出寒光。
“殷钰,表弟,我这不是拗不过兰茵吗,你是知道她的,她特会缠着人,家里又宠着,表弟,你别生气了,可千万别跟我爹说。”
殷钰放下杯子,起身说道:“旁的话不要讲,绑的人呢?”
京郊。
疾荒山。
一间荒弃的茅草屋。
宁瑜一脚踹开门。
……
宁瑜脱了外衫扑过去罩在南乔的身上!
南乔一身凄惨,浑身更是冰凉的好像没有热气一般,宁瑜抱起她,她抹了把脸,忍着泪抱紧南乔。
宁南乔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然后嘴唇,慢慢地上下张合,从空洞木然的眼睛里聚集了一丝痛苦的人气,“瑜姐姐,瑜姐姐……”
“没事了,别怕……”
宁瑜抱紧了她,她回过头,眼神狰狞,尖叫:“吴卓!”
吴卓早在外面呆不住了,立刻冲进屋里!
“小姐!”
“把他们全都带到宁国公府,给我审,往死里审!掏不出真话,就把他们一刀一刀凌迟!谁伤了我妹妹,我要谁血债血偿!”宁瑜一字一字地说,似乎连声音里都带着血腥气!
回到宁国公府,宁瑜便把宁南乔送到房里,让人烧了热水,让南乔沐浴。
闻淑赶过来,她听到事情起末,她气得脸发白,她简直不敢信天子脚下竟然会发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宁国公府的人审了一日,那帮人原就是畜生不如的东西,哪来的忠心可言,他们受不得苦,什么都招了!原来他们是盛国舅府里的家丁,昨晚奉了府里二小姐盛兰茵的令,到街上劫了宁国公府的小姐,他们认得绯凰裳,全京城只有这一件!
盛兰茵要他们掳走宁瑜,带到疾荒山侮辱。
供词,签字,画押,一应俱全。
晚上,宁瑜拿着供词在宁南乔的房里与母亲商议以后的事。
“娘,我明天便入宫,告到御前。”
闻淑点头,扯着帕子,气得咬牙:“盛家欺人太甚,天子脚下敢这么张狂!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害你!”
“别告了,算了,算了吧伯母,瑜姐姐。”
宁南乔坐在床上,哭着摇头摆手,脸吓得惨淡。
“南乔你别怕,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不!不能告!”
宁南乔扑过去,她跪在床上抓着宁瑜的手臂哭着叫:“瑜姐姐,不能告!要是告了那全京城的人不就都知道我失了清白?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这样,我还怎么活下去?”
“南乔,你别怕,有我在,没人敢说你一句不是!”
“他们当着你的面不说,背地里在心里也会说!”
宁南乔冲她喊,宁瑜心疼她又憋屈:“那些畜生难道你就要这样放过吗?害你的盛兰茵你不想报仇吗?”
“我不想报仇,瑜姐姐!”
宁南乔拽着宁瑜的手急得给宁瑜磕头,宁瑜拽着不让,宁南乔哭得撕心裂肺:“瑜姐姐!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这一生就完了,千夫所指!我求你了,我求求你,别告了,我求求你了!”
“好了,我们不告了。”闻淑忽然改口,过来扶宁南乔。
“娘!”
“瑜儿,不要再说了,让南乔好好休息。”
闻淑不准宁瑜再说。
陪了南乔一会儿,宁瑜陪闻淑回到房中,母女二个在房里说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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