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心结,”她拨弄着小手炉里的炭火,“他连同心结都没猜出来。”
“那陛下出了什么灯谜?”老嬷嬷问。
皇后拔下头上的簪子,“他出的是金簪,我一下就猜出来了,他第二日便把这支金簪赠与我。”
话音隐没在丝竹声中,金簪直直对准她的喉咙。
厉洲有一瞬的恍惚,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皇后!”
“皇后……”
与此同时,电视里,一个穿着龙袍的男人冲进殿内,一把抱住了皇后。
“你……你这是何必……”
她没有说话,唇边勾起一抹微笑,逐渐阖上的眼中却落下一滴泪水,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落,融进腮边的胭脂里。
“来人!快叫太医!”皇帝声音哽咽,失态地大吼道。
一场戏结束,傅云栀从杜康怀里站起来,她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冲着观众鞠躬。
观众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站在下面的主持人一时都忘了上台。
杜康站在舞台上,一时忘了擦掉脸上的泪水,他定定看着傅云栀,心中大为不可思议,这段表演就是放在话剧舞台上,也是教科书级别的表演,她虽然改了台词,但那个灯谜的情节加的恰到好处,正合了元宵佳节这个时间。
傅云栀没能很快出戏,主持人上台后,她还在默默流泪。
泪水弄花了妆容,主持人忙道:“栀栀去补一下妆,我们先来采访一下杜老师。”
傅云栀走到台下,陈若忙过来帮她补妆,本来想夸她,但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到嘴边的夸奖变为关心,“栀栀,你没事吧。”
傅云栀扯了扯唇角,“没事。”那首藏头诗,她听了一遍便记在心上,每每无法入睡时,便到书房反复写这首藏头诗。
如果她当时没有装傻,给他一个回应,后来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傅云栀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但如果重来一次,她可能依旧会装傻,注定失去,又何必开始。
“喝点水喝点水,”陈若道:“一会儿还有两啪呢,你省点力气啊。”
傅云栀破涕为笑,接过矿泉水喝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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