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魔器?”马村长一脸问号:“魔器是什么东西?”
老爷子没有正面回答马村长的问题,他说:“这玩意儿,普通人碰不得,马村长你做得很好,第一时间把这东西封存了起来!”
马村长点点头:“三爷,那依你的意思,这件……魔器……应该如何处置?”
“从哪来回哪去,找艘大一点的机动船,最好是货船,我亲自开船把这口青铜钟送回黄河里去!”老爷子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容抗拒。
马村长跟老爷子说了很多感谢的话,然后让马长顺赶紧出去联系货船。
马长顺刚刚走到祠堂门口,迎面而来一个人影,正好跟马长顺撞了个满怀。
马长顺哎哟一声,捂着胸口摔倒在祠堂门口,但见来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妇女,面容焦急,满脸的哭哭啼啼。
马长顺扶着门槛爬起来:“长文嫂,你这是干啥呢?”
长文嫂哇的一下痛哭出声,对着马村长就喊:“村长……马长文……我家马长文……快不行啦……呜呜呜……”
一听这话,马长顺急得第一个跳了起来:“马长文早上说他不舒服,我让他回家休息,怎么……怎么才半天时间就不行了?他这是……这是什么病来得如此猛烈?”
长文嫂抹着眼泪:“我也不知道呀,村长,你赶紧去我家看看吧!”
马村长叹了口气,让老爷子在祠堂稍作休息,但老爷子不肯,说既然来了,就跟着一块儿去看看马长文。
马长文的家离祠堂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一百多米,两分钟就走到了。
我们在卧房里面,见到了已经卧床不起的马长文。
墙上挂着一些照片,照片上的马长文穿着军装,英姿勃勃,是个非常健壮的军人。
马村长跟我说,马长文以前当过兵,身体素质非常好,退伍回村以后,一直担任马头村的民兵队长,一年四季从不生病,没想到这一生病,竟然就起不来了。
马长文躺在床上,那张脸惨白如纸,毫无生气,我第一感觉便是,这是一张死人脸!
马长文眼窝深陷,呼吸急促,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马长顺赶紧扶住马长文,让他躺下,马长顺跟马长文关系不错,而且本来也是堂兄弟,看见马长文这副样子,马长顺登时就红了眼眶:“长文……你……你这是生了啥病啊?”
马长文张了张嘴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又提不上劲,看那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长文嫂哭着说,马长文的身体一向很好,早上从祠堂回来,他说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可能在祠堂里守夜的时候着了凉,直接躺到床上便睡了。
睡到傍晚的时候,长文嫂想要叫马长文起来吃点东西,却发现马长文已经不行了。
长文嫂也不知道马长文患了什么病,赶紧跑去找村里的大夫,大夫来看了看,也没辙,直接让长文嫂准备后事,长文嫂吓得六神无主,于是跑来找到马村长。
马村长向老爷子求助:“三爷,你神通广大,你能不能看看,长文他这是患了啥病呀?”
老爷子伸出手,扒开马长文的眼皮看了看,又摸出一匝红线,缠在马长文的手腕上,就像医生把脉一样,轻轻拨弄着红线。
马村长他们屏息凝神的看着老爷子,不知道老爷子这是在做什么。
半晌,老爷子停下来,摇头说道:“他这不是病!”
“不是病?那是什么?”众人诧异的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收起红线,缓缓说道:“他这是……丢了魂……”
丢魂?!
老爷子一口说出马长文的病结所在,马村长他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丢魂”是个什么情况。
长文嫂咚的就给老爷子跪下了,哭喊着说:“老神仙,求求你救救我家长文吧!”
老爷子竖起手掌,示意长文嫂不要说话,然后转头问马长文:“你在祠堂里的时候,有没有碰上过什么怪事?”
马长文转了转眼珠子,像是有话要说。
老爷子将马长文扶着坐在床上,伸手按在马长文的后背心,马长文终于从喉头里憋出一句话:“昨晚……守夜的时候……我看见……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青铜钟里面走来走去……”
第17章 摄魂妖钟
马长文死了。
在说完那句奇怪的话以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长文嫂哭得十分伤心,马长文才三十来岁,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顶梁柱突然倒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今后的日子真不知道应该怎样走下去。
人死不能复生,老爷子又不是神仙,不可能复活马长文,安慰了长文嫂几句,也就离开了。
老爷子离开马长文家里之后,径直往祠堂走。
马村长跟在老爷子后面,神情复杂:“老爷子……你说马长文……不会是被那口青铜钟害死的吧?”
老爷子一边走一边说:“那是一口摄魂妖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马长文的魂应该是被青铜钟勾走了!”
我们听了老爷子这话都觉得不可思议,青铜钟本身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居然能够勾人魂魄?实在是匪夷所思。
天色已经黑了,祠堂里面点上数盏油灯,把祠堂映照得凄凄惶惶。
那口青铜大钟在油灯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幽光,尤其是青铜钟上面的九颗蛇头,幽光闪烁中,仿佛活了过来,让人不寒而栗。
老爷子走到青铜大钟面前,马村长和马长顺不敢过去,怕被青铜钟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