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呀!拓跋兄弟,快帮我一把!”不远处传来陶江伟的求救声。
我扭头一看,只见陶江伟的背上挂着一具死尸,那具死尸死死咬着陶江伟的背包。
我挥舞着天邪枪,一左一右相继劈飞了两具死尸,杀出一个缺口,飞快赶到陶江伟面前。
枪尖一挑,同时暴吼一声“滚开!”,直接把挂在陶江伟背上的那具死尸远远挑飞出去,在空中爆裂成两截,升腾起一团浓郁的血雾,在残阳下面显得妖艳刺目。
陶江伟气喘吁吁,一张脸就像涂抹了面粉似的,白得吓人,嘴唇哆嗦着,一个劲地对我说着谢谢。
我拉着陶江伟的胳膊:“早他妈让你不要跟来,你以为我在唬你,现在你知道害怕了吧!”
“还行还行!”陶江伟缓过一口气来:“有了这种惊心动魄的切身体会,回去写出的作品才能让读者有身临其境之感!”
我乜了陶江伟一眼:“但愿你最好能够活着回去,写出一本旷世佳作!”
砰!砰!砰!砰!
河面上不断响起枪声,老杨和兔小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一起,两人背靠背,互成掎角之势,对着围拢上来的死尸连连开枪射击。
两人的枪法都不错,而且又是近距离射击,每一颗子弹飞出去,必定击爆一具死尸的脑袋。
可是,死尸前仆后继,连绵不绝,杀了一个又冒出一个,杀了一双又冒出一双,怎么杀都杀不完,而老杨他们枪膛里的子弹却是有限的,很快就弹尽粮绝。
两人没有办法,只能从裤腿里拔出军刀,准备与这些死尸展开肉搏。
“蒙恬何在?!”我高举左手,亮出鬼王戒。
夕阳的余晖落在鬼王戒上面,泛起白色精光。
一团汹涌的鬼气喷薄而出,蒙恬英武的虎躯轻飘飘地立在水面上,粗犷的声音随之响起:“末将在此!”
“快助我一臂之力,干掉这些死尸!”我大声说道。
“遵命!”蒙恬狭长的鬼眼里面泛起血色光芒,他扬起臂膀,斩马刀斜指苍穹。
暴喝声中,斩马刀带着猛烈的鬼气斩落下来,这一瞬间,天地也为之变色。
刀锋未到,刀气已澎湃而出,河面上立马出现了一道口子,两道水墙自左右两边升起,直接冲飞了好些死尸。
刀锋斩入水中,发出嘭的一声爆响。
数具死尸被霸道的刀气劈砍得四分五裂,变成零碎儿漫天飞舞。
蒙恬自从进化成为鬼神之后,这战斗力果然不同凡响。
斩马刀落,登时杀出一条缺口。
我赶紧招呼上其他人,迅速从缺口撤退,非常狼狈的爬上对岸。
蒙恬在河里杀得性起,只见鬼影在河面上飞快闪动,刀气纵横,河里不断传来嘭嘭嘭的爆响之声,一道又一道的水墙陡然升起,遮住了残阳,遮住了苍穹。
待我收回蒙恬将魂的时候,河面上死尸成片,满满漂浮着残肢断骸,流出的尸液和血水把整条河面都浸染透了。
我们浑身湿漉漉地倒在草地上,一个个气喘吁吁,身体仿佛要虚脱了一样。
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白得吓人,没有一丝血色。
这是一场短暂但却很艰苦的战斗,不过片刻的工夫,我们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兔小花将库尔喀弯刀插入地下,目露杀意,恨声说道:“我们被阿贝那个混蛋给骗了,没想到他故意把我们引入陷阱,我要是再碰上他,一定会砍下他的脑袋,祭奠我死去的兄弟!”
天色渐渐黑沉下来,河风习习,丛林的夜晚有些微凉。
我们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衣裤紧贴在身上,怪难受的。
大家分工协作,找来一些枯枝草根,在地上挖了两个坑,将枯枝草根放入坑里,升起两堆篝火。我们围坐在火堆旁边,让火焰烘干身上透湿的衣物。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阿贝逃跑了的缘故,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低落,都没有怎么说话。
“我去撒泡尿!”陶江伟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
我挥了挥手:“走远一点,别熏着我们!”
话音刚落,忽听砰地一声闷响,陶江伟的身影倒着飞了回来,只见他痛苦地捂着腹部,双膝跪落在火堆边上,干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
我们猛然一惊,反应也很迅速,翻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什么人?!
第四百五十一章 十三黑鹰
哒哒哒!
突击步枪的枪声在黑夜中格外刺耳,一条火线直射泼墨般的夜空。
紧接着,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随之响起:“不想死的就乖乖待着别动!”
狂暴的枪声让我们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四肢一片冰凉。
我僵硬地扭过脑袋,看见身后黑暗的草丛中,走出十多号人马,散成一个圈,将我们团团包围在中间。
借着跳跃的火光,我飞快地扫了一眼这群不速之客,这群人总共有十三人,人数跟我们旗鼓相当。但是这群人全副武装,手中都拿着突击步枪之类的重型武器。他们穿着迷彩战斗服,看上去像一群士兵为奇特的是。这十三个家伙竟然戴着清一色的面具。他们的后颈处,也纹着一模一样的刺青,是一个雄鹰展翅的图案,可能是他们的某种标志。初步分析,这群家伙可能隶属于某个神秘的组织。
十三个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我们,就像十三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我们的脊背一阵阵地发凉,这种被人拿枪指着的滋味简直太难受了。
我们这边大多数人还处在惊愕状态,谁都没有想到我们竟然会被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莫名其妙地胁持了。
在万毒森林腹地这么危险的地方,居然还会碰上一队军人,他们是什么来头?他们前往万毒森林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个带头的军人走了出来,双手叉腰,藏在面具下面的眼睛充满了冰冷的杀意。他的目光从我们的脸上缓缓扫过。那人的目光非常阴冷,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的时候。我感到脸上无形中有一种针扎的感觉,让我感到很不舒服。贞呆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