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这件昂贵的玉衣。
突然,叶教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别动!”
第五十三章 蛊蛇
我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叶教授努了努嘴巴:“玉衣上面好像有东西!”
“什么东西?!”我战战兢兢地缩回手臂,趴在棺椁边上,凝足目力看向玉衣上面。
只见在玉衣上面隐隐约约好像覆盖着一层白色的膜状物质,由于碧绿色的玉光太过耀眼,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上面有东西。
我用洛阳铲挑起那层膜状物质,只见那东西晶莹透白,就像一层皮,看上去黏糊糊的,有些恶心。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举着洛阳铲,看那东西在铲尖上晃来晃去。
叶教授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脱口说道:“这是蛇皮!”
蛇皮?!
我微微一怔,再仔细一看,这白色的膜状物确实像极了蛇皮,心中顿觉一阵后怕和恶心,棺材里面难道还有蛇不成?如果刚才我贸然把手伸进棺材里面,突然窜出一条毒蛇咬我一口,估计我已经一命呜呼了。
我挥舞了两下洛阳铲,将那张恶心的蛇皮远远抛了出去。
叶教授对我说:“小心一点,棺材里面可能有蛇!”
我点点头,往掌心里呵了口气,重新握紧洛阳铲,把铲刃伸进棺材里面,在玉俑的身上轻轻拍打起来。
哐哐哐!哐哐哐!
我试图用响声引出棺材里面的毒蛇,不过敲击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毒蛇爬出来,难道我们刚才看错了,那不是一张蛇皮?可是,那玩意儿不是蛇皮又会是什么东西呢?
“叶教授,棺材里面好像没有蛇!”我说。
叶教授点点头,举着火把往里照了照:“你有没有发现古尸的嘴巴好像有些鼓鼓的?”
叶教授这么一说,我也觉着古尸的嘴巴鼓胀胀的,嘴里好像塞了什么东西。
“我看看!”我将洛阳铲伸到古尸的嘴巴边上,用铲尖慢慢撬开了古尸的嘴巴。
当!
古尸嘴里传来一声脆响,铲尖好像碰到了某种硬物。
“嘴里真的有东西!”我说。
“撬开来看看!”叶教授让我继续。
我点点头,手腕加大了些许力度,古尸的整个嘴巴子都被铲尖给撬开了。
叶教授举着火把在古尸的嘴巴边上照了照,惊喜地说道:“快看!他的嘴里塞着一件青铜器!”
我定睛一看,只见古尸的嘴里果然塞着一块圆形状的青铜器,泛着幽幽暗光。
“把它取出来!”叶教授说。
“确定?”我想起之前地字堂堂主的尸体,嘴里竟然冒出一朵会喷毒雾的妖花,让我们身染冥花之毒,谁知道这天字堂堂主的嘴里又会不会冒出什么鬼东西呢?
叶教授点点头,目光炯炯地盯着古尸的嘴巴。
为了避免危险,我没有直接用手,而是用铲尖将古尸嘴里的青铜器抠了出来。
咦?!
那件青铜器呈椭圆造型,差不多拳头大小,模样就像一颗眼球。
青铜眼球?!
我惊讶地望着叶教授,这颗青铜眼球跟我们在天书碑下面找到的那颗青铜眼球一模一样,我们一直不知道那颗青铜眼球是干什么用的,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又发现了一颗,真是奇怪了。
叶教授看见那颗青铜眼球,眼睛里顿时迸射出惊喜的光芒,一下子伸手将那颗青铜眼球握在手里,喃喃低语道:“终于又找到了一颗!”
终于又找到了一颗?!
叶教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之前找到第一颗青铜眼球的时候,叶教授也说过一句怪怪的话,当时我也没有往心里去。但是今天叶教授又说了这样奇怪的一句话,前后联想起来,我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难道……叶教授知道青铜眼球的秘密?他有事情瞒着我们?
不等我开口询问,古尸的面部表情突然发生了变化,叶教授猛地抓着我的胳膊,使劲往后一拉:“拓跋孤,快闪开!”
我俩纵身向后跃开,几乎在同一时刻,一支寸长的金色利箭嗖地从古尸的嘴里激射出来。
我蓦地打了个激灵,没想到古尸的嘴里还有暗器,不过这射箭的机括难道是隐藏在古尸的肚子里面吗?
金色的利箭冲天而起,竟然凭空变成了“s”状,继而又落入血池之中。
如此一来,我跟叶教授这才看得真切,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金色箭矢,而是一条金色的小蛇。联想到之前在玉衣上面发现的蛇皮,我感到脊背嗖嗖发凉。棺材里真的有蛇,而且还藏在古尸的肚子里面。刚才幸好我多留了一个心眼,如果直接用手去取古尸嘴里的青铜眼球,那铁定会被这条金色的小蛇咬上一口。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蛇,但是藏在死尸肚子里的蛇,想必都是剧毒之物。
只不过眨眼的工夫,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条金色小蛇在落入血池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像气球一样迅速变大变长,前后不过短短十数秒的时间,原本只有寸长的小蛇居然疯长到了三米有余,变成了一条金色巨蟒。浑身的金色鳞片哗啦啦地抖动着,犹如一件金光闪闪的铠甲。金蛇巨蟒盘旋着身体,高高昂起蛇头,就像一个居临天下的王者。我清楚地看见,巨蟒的眼睛竟然是血红色的,仿佛带着无穷的怨恨和死气。
我承认我被吓傻了,真的吓傻了,两条腿就像两根钉在地上的木头桩子,一动也不能动。
“拓跋孤,愣着做什么?快跑啊——”叶教授猛地拽了我一把,拉着我踉踉跄跄地往血池岸边疯跑。
金色巨蟒猛地一甩蛇身,血盆大口张开,喷出一团乌黑的毒雾,然后扎入水中,犹如高速潜行的核潜艇,哗啦啦地追了上来,搅动起血水层层翻涌。
“我的妈呀!”此时此刻,我的七魂都被吓飞了六魂,没头没脑地朝着岸边疯跑。我的脑子里因为过度惊吓变成一片空白,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机械性地奔跑着,模样无法形容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