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瓷盘妥妥帖帖地嵌在其中,露在外面的也被侍卫长和大力士全部捏碎,没了施力的地方。
秦穗抬头看了眼屋顶,用手拍了下腾云龙影柱,嵌在玄铁中的瓷盘被这个震动的力道拍出了一点。
所有人满眼惊恐地抬头看屋顶。
腾云龙影柱在震,屋顶在晃。
安泰殿要塌!
“不要怕,不会塌。”秦穗淡淡地安慰了一句,抬手准备拍第二下。
“慢!”秦裕急慌慌地握住她的手,“瓷盘在这里就很好,不用取下来。”
秦穗皱眉,“不好看。”
苏总管声音颤抖,满眼真诚道:“这个腾云龙影柱本就有瑕疵,这里缺少一束霞光,正巧找工匠在瓷盘处镀一条玉带。”
秦穗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看苏总管的眼神就跟看撒谎的肥崽一般,带着些无奈和纵容。
其他人感激地看向苏总管。
安泰殿没塌。
小命保住了。
秦裕稳了稳受惊急促的心跳,让其他人退下,只留他们兄妹两人在安泰殿。
秦裕眼神复杂地看向秦穗,问道:“七妹,先皇与九天道长教了你什么?”
秦穗背着手,逆着光,郑重其事道:“兵法,武功。”
秦裕见多了会武功的人,从没见过他七妹这样的,疑惑道:“绝情派的人都如你这般武功高强?”
秦穗瞥了眼她三哥,没说话。
以前不曾察觉,现在她才发现,如先皇和二师兄说的那般,她三哥有点傻。
她是徒孙们崇拜的师祖,武功当然是最高的。
秦裕从他七妹这双与先皇相像的眼睛里看出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委屈道:“先皇生前不让我上山看望他,后来又不让我去打扰你,只允我在半山腰上对着衣冠冢祭拜。”
“我也就去过绝情派一次,还是求你回宫。”
“我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大小国事,从来都没有时间可精力去了解武功和门派。”
秦裕说着说着,泪眼婆娑,自怨自怜。
谁都不知道他的苦。
谁都不知道压在他身上的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压力。
好不容易求回了先皇亲自培养出来的能帮他的七妹。
可七妹看不起他。
在眼泪下,秦穗惭愧地站起身,虚虚地抱了抱秦裕,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秦裕被安抚的身心舒畅,收泪,继续追问道:“绝情派其他人的武功远远比不上七妹?”
“嗯。”
“七妹在江湖排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