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嫔就好似没察觉到一半,脸上状似紧张地提醒道:“那个同侍卫通|奸的何常在,可是被处死了的,皇上可还记得?千万别忘了啊。”
燕庄泽凉凉地看着她,道:“朕自然记得,你不用再左顾言他,锦妃到底如何,不是你一面之词就能定夺的。”
“一面之词,皇上对池锦还真是信任呢,可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在皇上心里了,不是吗?”娴嫔得逞一笑,挑眉毫不示弱地看向燕庄泽。
她敢笃定,帝王多疑,只要池锦不是真的没怀孕,那总有一天会被抓出来!
燕庄泽冷冷一哼,最后一点耐心被消耗殆尽,刚才是他给娴嫔的最后的机会,也是最大的宽容,既然她如此不识趣,那也别怪他心狠手辣。
当初在军队里,他同燕行澈都是出名的杀人如麻之人,只是坐上皇位便有所收敛罢了,但本质从未改变。
看着娴嫔丝毫不知悔改的模样,他扬声道:“来人!把她带去刑房。”
话音刚落,等候在外面的狱卒便迅速跑进来,打开牢门粗暴地将娴嫔拖起来往刑房走去。
娴嫔被软软地拖起来,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拖沓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与此同时,她脑海中最后一点回忆随着燕庄泽一声声质问而尘封,那时她初到燕国,被燕国的繁华迷花了眼,也被这个英武伟岸却十分冷硬的男人迷了眼,她以为这个男人一定属于她,一颗心都扑上去。
如今,就让那些回忆都尘封吧,太傻了。
两个时辰之后,燕庄泽出了刑房,拿出手帕擦了擦染血的手指,略带些许疲倦道:“给她换间干净通风的牢房,添些用具。”
狱卒:“是。”
燕庄泽悄声回到养心殿时,天边已经擦亮了,揉着眉头躺在龙床上小憩一会儿,太医院便来人了,又匆匆穿好衣物起身出去。
御医等候在大殿内,拘谨地行了个礼后,双手捧着小木盒道:“启禀皇上,该药丸并非什么香丸,而是一种能麻痹人的大脑,让人产生幻觉并且身体变得兴奋的药物,同时又能让人陷入沉睡,也就是……在梦中欢愉,但对身体并无害处,只是长期服用会导致精力不足。”
这里精力不足大家都听得懂是什么意思,一时间养心殿内静得出奇,谁都知道娴嫔被抓就是因为这药丸的缘故,此时被查出来这药丸并无害处,也许只是后妃想博得恩宠的小手段罢了,那……娴嫔岂不是被冤枉了?白白受了一遭牢狱之灾?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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