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庄泽想起他上次腹痛的模样,似乎锦妃的身体不是很好,当即同意道:“去吧,好生休息。”
“是。”池锦屏着息,步履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从一侧退下,没惊动那些正在狂欢的人。
下方,一直暗中关注着池锦的余安见他离开,同林颜打了个招呼后,也悄悄回了行宫。
在没有被篝火照到的角落里,娴嫔借着黑暗对自己的表情不加掩饰,里面满是愤恨嫉妒和怨毒,她看着池锦离去的背影,缓缓地扬起唇角。
戴好平日的伪装,又恢复了那个柔弱善良的形象,盈盈起身告退,继池锦之后离去。
回到住处后,夏眠锁上房门,池锦喝着茶缓了缓胃里的恶心感,待整个人都活过来之后,才喘着气道:“夏眠,你守好房门,任何人来都别开,我有事出去一趟。”
夏眠也察觉到气氛的而紧迫,应道:“是。”
池锦沉重地点点头,找到藏在床底的小箱子,打开后里面是一身男装,他迅速换上并用手帕沾水将脸上的脂粉洗掉,将头发高高束起后,深深呼出一口气道:“我走了,守好。”
夏眠坚定地点点头:“主子小心,我一定会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嗯。”池锦对夏眠自是信任的,话音一落便小心翼翼推来窗户,四下观察一番,发现没人盯着这里后,迅速翻身出窗离去,矫捷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
那动作之迅速,看着屋里的夏眠一阵心惊肉跳,虽然余大夫说孩子很稳,可看着池锦这么到处跳,还是放心不下啊。
忧心忡忡地将窗户关上,现在她也只能等着主子回来了。
希望别被人发现。
黑夜就像一张深渊巨口,你永远不知道哪里正隐藏着危险,池锦庭院的不远处,一座小假山背后走出一道黑影,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这人正是后池锦一步离开的娴嫔,她刚走到这里,恰巧便看见一名陌生男子从池锦的房间里出来!她敢保证这人不是池家的人。
她们这些暗桩和那边传信,要么是借宫女太监的手,要么也会是黑衣死士前来,且在最近事态紧急的节骨眼上,更不可能有人亲自来传信。
所以,这个男人只能是池锦自己认识的人。
池锦,锦妃,陌生男子……
娴嫔心中一惊,嘴角却是浮现出安耐不住的喜色,一只手激动地拽住衣襟,看着池锦房间重新闭合的窗户,脸上满是得意与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