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无奈,想到他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孩子他爹,顿时心里明了,用景迟的身份势必会再见吧。
因为余安的问话,回去的路上池锦都有些焉焉的,佝偻着背捂着肚子不快不慢地往自己房子走去。
再见庄年啊,池锦分不清自己心里是排斥还是平静亦或是高兴。
算了,不想了,反正最后还不是带着孩子一走了之,天高任我飞,什么皇帝什么庄年都一边去!
莫名情绪不佳像是生闷气一样,鼓着腮帮子脑内一直循环“一边去”,似是想强迫自己放下除孩子以外的一切,没什么好留恋的。
没一会儿,池锦回了自己宫外的房间,照例换下衣服后,将那套普通的贫民衣服好生收进衣柜,鬼使神差的他拿出了衣柜最里边的小木盒子。
里面铺着柔软的锦帕,上面静静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玉质上乘的玉佩,栩栩如生的锦鲤图案在玉佩呈镂空状,做工精巧一看就价值不菲。
池锦拿出来用手小心抚摸,动作之轻且珍惜,他想自己只是因为这个值钱才珍视的,才不是因为某人。
一想到庄年,就想起对方高大健硕的身材,有肌肉却并不发达而是流畅漂亮的胸腹,习武之人强大的体力……屁股疼。
“哼!”重重地哼一声后,池锦面露凶狠地高高举起玉佩,在离锦帕几厘米处立刻放轻力道,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回原位,藏好。
算了,回宫,宫里啥好东西没有。
穿过地道回到宫里,刚换上衣服正在化妆,夏眠就敲门进来:“主子,门外何常在的宫女求见。”
“何常在?”池锦回想了下,没想起来这人是谁,似乎是属于宫中几乎不说话的小透明那一类。
她能找自己什么事?池锦疑惑道:“她找我作甚?”
夏眠:“说是有东西要亲手交给您。”
将妆容收尾,池锦舒展广袖起身道:“走吧,去看看到底所为何事。”
走了两步,突然想起道:“对了,带上皇上给的人。”昨天下午皇上说过之后,没过多久据说会点拳脚的几个宫女就来了。
夏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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