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燕庄泽说着就从衣襟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过去,阔气道:“不够还有。”
池锦沉默地接过这张轻飘飘的纸,却感觉有千百斤重,这可是五百两啊,没有打宫中印记的五百两啊,竟然被庄年随手就拿出来了。
突然感觉……要抚养费的心理负担没那么重了。
但心里的剧本还是要演完,他小心翼翼地将五百两叠好放进胸前衣服里,低着头努力憋红了双眼,感动至哽咽道:“多谢庄兄,你是我漂泊十多年来,见过的最耿直爽快的好人。”
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燕庄泽有点不知所措,生疏地安慰道:“这有什么,都是我该做的。”谁让你是我的人呢。
池锦:谁让你是孩儿他爹呢,当然是你该的。
一声大吼:“庄兄仗义!”
“叫我庄年。”
池锦非常顺溜地改口:“庄年你有所不知,我本是个带发修行的僧人,这些年四处漂泊看遍了世间凉薄,才深知像你这样的好人不多啊。”
他眺目远望,眼中是无尽沧桑与渴望:“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走遍四海八荒,结交天下友人,如今在燕城有幸与你称兄道弟,此次燕城一游便不虚了。”
“当初……”
燕庄泽抬手打断,惊疑道:“等等,你说你是僧人?”
“对啊,只是我只修心不修行。”池锦脸不红气不喘地乱编道。
“那,燕城一游是何意?今后你会留在燕城吗?”这是燕庄泽最关心的问题,难道池锦还要离开?
“我也不知道,燕城挺好的,留下来也无妨,有这个打算。”池锦心中暗想,只是有这个打算,但我最后打算离开。
而燕庄泽却松了口气,他都在这里,池锦还会去哪儿?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吧。
还没等他笑出来,池锦又继续说:“如果我哪天离开了,你也别着急,我可能只是想出去游玩一番,有缘总会再见的。”
燕庄泽刚放下去的心又提气,沉声道:“可我们都会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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