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段路,燕庄泽却感觉自己走了很久,走到头晕目眩走到双腿仿若灌了铅。
终于在店门前站定,他双目赤红地看向里面,视线有些模糊,但这不足以阻拦他看清店里爆火的生意,坐满了人。
恰巧这时,池锦拿着下一批的煎饼出来,三两下分发完之后,又一大批食客散去,店里突然空了不少,也将店门处显露出来。
而这时,直直站在门外的燕庄泽就十分显眼了。
池锦面带笑意拍了拍空了的手,一边往店门前抬眼望去,一边熟练道:“这位客官想……”
待看清门前之人,他脸一僵话一顿,瞳孔猛然缩紧,燕庄泽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发现他了?
不应该啊!他连性别都换过了怎么可能认出他就是锦妃?
池锦猛然回神,差点就露馅儿,他立马换上笑脸若无其事继续道:“想要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各类煎饼还有豆浆稀粥!”
燕庄泽赤红着双眼盯着池锦,轻轻摇了摇头,张着嘴喉咙干涸,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有千万种疑惑,在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了张嘴只能发出低低的粗喘声,就像木头磨在粗粝的砂纸上那样难听,刺耳。
他不认识我了?燕庄泽恍惚,过了片刻才想起,他还没告诉池锦自己就是庄年呢。
燕庄泽心下一阵苦笑,干得连吞咽的动作都能赶到刺痛的喉咙此刻不停滚动,可是看着池锦像看陌生人一样的虚假笑脸,他胸口那一口血终究还是忍不住。
无论喉咙再怎么忍痛用力滚动,试图将里面的东西咽进去,都是徒劳无功,浓烈的血腥味上涌的那一瞬间,燕庄泽强用了半个多月的大脑也再撑不住。
鲜血和头晕齐齐用来,燕庄泽猛地捂上胸口,在鲜血涌上喉咙时,借着那片刻的湿润他终于喊出了一个字:“景……”
迟字还没出口,就被一大口鲜血给挡住,随后嘭的一声闷响,他倒在了地上。
倒下前一刻,天旋地转,他看到了景迟的假笑变成了焦急。
燕庄泽满意地笑了,这才是他熟悉的景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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