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池锦返身将一切都恢复原样,地上浅浅的脚印都用雪给轻轻掩埋,隐藏他们来过的踪迹,待走到一处角落处理最后的痕迹时,他视线停顿瞳孔骤然缩紧,那处房角竟然有一颗被积雪覆盖的狗头。
虽然已经覆盖了一层白雪,但还是依稀能看清楚狗的模样,池锦一颗心再次往下沉了沉,也许这里的村民已经凶多吉少了。
在夏眠看过来之前他迅速侧身将狗头挡住,怕吓到小姑娘,快速清除来过的痕迹后带着夏眠离开此地。
天边适时地下起了小雪,将一些更细微的痕迹都给盖住。
池锦和夏眠回到了村口的院子,雪也越下越大,这个村子又恢复了宁静,却并不安详,甚至处处透露着不详。
今天白天,池锦和夏眠也没去后山打猎,当然也没那个心思去打猎。
夏眠冷得缩在屋子里,这儿也没有炭火可以烤,或者说他们找遍了屋里屋外也没见到过一丁点御寒之物和食物。
池锦在院子里四处查看,他现在依旧对昨晚的哭声耿耿于怀,在路过院子中间的大树时,那道哭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
池锦停下脚步凝神细听,是女子的哭声,虚弱且非常稚嫩,似乎年龄并不大。
难道这里还有小孩儿?
池锦精神一震,目光如炬地在四处逡巡,最后视线定格在院子中央那一个黑黝黝的井口处,池锦刚准备走近一探究竟,那哭声再次戛然而止。
他小心探头看进去,这口井大概有一人宽,却并不深,且早已干涸,里面铺了一层落雪,一眼便可以望到底,什么都没有,里面的雪也干干净净的,似乎并无异常。
池锦暗暗把这里记下来,准备等那哭声再次响起时再来看看。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村子那头也再次亮起,只是依旧静得吓人。
池锦让夏眠在屋里等候,他将身上沾染的雪和泥土,已经濡湿的藏蓝色外袍褪下,随意扔在一边,从包裹里重新拿出一套干燥的外衣换上。
这套衣服是黑色的,耐脏且保暖,本是为打猎做准备,没想到会在今晚用上。
池锦收拾好后,对夏眠点点头,拿着袖箭飞身到了房顶,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村子那头,一身黑衣让他更好地融入浓重的夜色。
逐渐靠近,池锦也听到越来越大的嘈杂声,放轻放缓了脚步,将自己的呼吸都隐藏起来,在一处屋顶后趴着,不远处的火光跳跃进他黝黑的眼睛,一双猫瞳瞪得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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