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锦连连摆手道:“我没事,虽然有些不喜欢,但还是闻得,谢皇上美意不用撤。”
怀上崽子都已经快一个多月,害喜的反应也越来越弱,现在闻着油味不会立刻呕吐,忍一忍也能过去只要不吃进去就不会有事。
见他语态真诚,燕庄泽淡淡一笑,伸手将那几盘味重的菜挪到远处,坚定道:“定不会出现下次。”
燕庄泽彻底放下疑虑,为表歉意,拿起筷子亲自给池锦夹了一块儿平淡的鱼肉:“用膳吧。”
池锦感谢地笑了笑,轻轻吸了口气,感觉空气中的油味似乎也不是那么难闻了。
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香味,池锦目光垂涎又厌恶地看向不远处几道重油的大菜,低垂的眼睛中满是纠结。
只能看不能吃,真的是太难受了,更别说旁边还有他最爱吃的螃蟹,可惜螃蟹寒凉不能吃。
池锦筷子几次从那螃蟹和肉上面掠过,最后都痛心地停在了面前的一盘清蒸鱼上,闷头吃饭不再去打那几盘菜的主意。
燕庄泽慢慢用膳,余光不经意看到池锦脸上的纠结,还有那筷子几次拐弯略过重油的菜,心中哂笑又同情。
想起池锦是因身体原因而不能吃这些食物,他不禁关心道:“好好养身体,身体养好了什么都能吃。”
燕庄泽饶有兴致地看着池锦看着一盘螃蟹蠢蠢欲动,觉得甚是好笑又有趣,池锦的性子果然一如既往地合乎他的眼缘。
见池锦吃得香,燕庄泽也夹了一块而鱼肉,正要放到口中,突然转念一想,这岂不就如娴嫔所说那样,不吃油重之物,不吃寒凉之物?明明眼里写满了很想吃,却此次绕过。
一时间,燕庄泽陷入沉思,究竟那个结果才是对的呢?娴嫔的话是空穴来风吗?
燕庄泽不得不承认娴嫔的计谋成功了,如若不是他突然打主意找借口将娴嫔关押起来,相信现在被关起来的便是池锦了。
看着池锦再一次绕过那些孕者不能食用的菜肴,燕庄泽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染上了一层迷茫。
一时间,连他都开始不确定起来。
如果池锦真如娴嫔所说那般该当如何?
一方面他和池锦没有感情,更没有夫妻之实,按理说池锦个人感情如何他管不着,可若是池锦偏偏要在他们合作期间做出如此出格的事,那就不能容忍了。
若是池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住他保住孩子,那么他这次便识人不清,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这让他心中感到有些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