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翻滚的情绪让周遭气压持续降低,半跪着的暗卫们心中都捏了把汗,前些天还紧张到不行,现在胸口上还留着不可描述的抓痕,如今居然说不找了,果然帝心难测。
燕庄泽:“下去吧。”
暗卫:“是。”心中对主子的敬畏又多了一层,帝王无情果然不是说笑的。
“等等!”燕庄泽突然出声,不放心道:“派人在学堂和林丞相府附近守着,有景迟的消息就立马上报,派人跟着保护他。”
“是。”暗卫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还是有点情的。
暗卫走后,燕庄泽独自坐了会儿,这才伸手慢慢解开右手上的腰带,用手摩擦片刻后,将它和兔子布偶放在一起,珍重地揣进怀里。
低头看着微敞的衣襟,以及胸口露出的一模暧昧的红印,燕庄泽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因为他自己知道,这道红痕没有半点暧昧,而是临睡时池锦不想让他凑太近,推搡之下无意间划出的。
如今这道红印就像是长在他心口,生生划出刺痛的长条,但总会消的。
他可没打算放手,他可以等景迟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燕庄泽自认是个有耐心的人,曾经在军营里被期压数年,最后还不是养精蓄锐丰满羽翼,如今坐上了燕国最高的位置。
燕庄泽自信一笑掩过面上苦涩,只要他想,就没有得不到的,物是如此,人亦如此。
又过了片刻,燕梁学堂内飞身出一道黑影,径直往皇宫而去。
这边,假扮成阿福的池锦迅速来到余安的院子,进了屋关上门后才舒了口气。
“怎么突然这么晚来?”余安放下手上的医书走过来,看到池锦的穿着打扮后,皱眉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池锦倒杯茶润润喉,道:“没什么事,孩儿他爹不让我走,我偷跑出来的。”
“你不打算告诉他?”至于那个男人是谁,池锦既然没说,余安也不打算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当然不能告诉他。”池锦理直气壮道:“告诉他干嘛,以后好给他生孩子?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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