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说吧,不能奢求太多。
池锦离开的第三年,依旧是秋季,北方战事初步平定,庆国终究不敌节节败退,过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往日的安稳。
只是这一战的损失惨重,今年秋的收成肉眼可见地减少,就连泰安城也受了些影响,人们脸上都多了些愁绪,战争可怕,战后重建更可怕。
连情况较好的泰安城都这样,其他受损严重的城镇就更不用说了。
泰安城外,燕庄泽打马走在前头,身后跟着孟将军和一方军队。
经过半个多月的恶战,庆国被他们打退,北方战事彻底结束,安排好留守和重建事宜后,燕庄泽便带着人连夜赶回燕城。
算起来他已经半个多月没好好休息了,此时骑着马头微微眩晕,但好在意志力强大才得以撑住。
出来这么久,朝堂事物堆积,回去还有得忙。
因此燕庄泽等人离开得十分匆忙,路过泰安诚时,他远远看到泰安城相对晚好的城墙,想起这就是在战乱中依旧安稳的城池。
心中一片快慰,心道回京之后定要给泰安城主重赏,其不失为一位能人。
当务之急是赶快回京,以免朝中出现动乱,而且……
燕庄泽眼眸暗了暗,握着缰绳的手收紧,手背上青筋凸起,而且他还要回去接着找人呢,三年了,整整三年景迟一次都没出现过。
三年,还牢牢盘踞在他心头。
燕庄泽呼吸一滞,景迟怎么能做得如此决绝,说离开就离开,难道他心里一点都没自己吗?难道他忘了三年之约吗?
这些话每天夜深人静时,燕庄泽便会想一遍,然后更加迫切地想找到人,问他到底是为什么,还是有什么苦衷?然后……
将景迟关起来,锁在自己身边。
这也是为什么燕庄泽白日里将所有事情都堆积在身上,时时刻刻都忙碌着,为战事奔波的原因。
一想起景迟,他连呼吸都会痛。
打定了主意,燕庄泽正要转身离开,手中扬起的马鞭还没落下,突然心头一阵不安,像是漏了什么一样,他不禁将视线重新落回泰安城。
心突然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