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宁肩膀颤了颤,咬紧了下唇没出声。
余安将她的头强行掰起来,捏着她的两腮迫使她松开牙齿上的力道,心疼地擦了擦唇上的血迹:“看,好深的牙印,一定很疼,哥哥也心疼,别瞒着了好吗?”
余宁看着仿若曾经那般温柔又爱她的哥哥,眼里的泪再次决堤,却倔强道:“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凭什么认定是我。”
余安无奈又悲戚地笑了笑:“因为我是你哥哥,没人能比我更懂你,你在撒谎。”
“你的确在撒谎。”燕庄泽不耐烦地打断了两兄妹的对话,眉眼间带着浓重的焦急:“既然你还心存侥幸,那我就一条条给你说说!”
“你说在你进来的时候看到有人从窗外离开,那景迟定然也是那时候被带走,茶水凉得不可能那么快,而我们进来时茶水已经凉透了,所以景迟根本不是那时候离开的。”
“第二,最开始你说进来就发现景迟不见了,我们再三追问之下才说似乎窗外有人,而后来再次追问,在暗卫说并没发现人出入之后,你慌神了怕我们不相信,又斩钉截铁地说窗外有人,你看得很清楚,这前后根本就是矛盾的!”
“其三,窗沿上没有人踩踏的痕迹,难道他走的是正门?”
“最后,你说一进来就发现景迟不见了,你进了里间去找过,那为何我们进来时你是在靠近门这一侧发出惊叫,那是因为你一开始就是到景迟不见了,尖叫只不过是为了引我们过来。”
燕庄泽黑沉着脸,在暴怒的边缘,怒喝道:“说!你这么做是为什么?!故意引我们过来,又千方百计让我们以为景迟被人带走了,还三番五次催促我去追……如果我去了会如何?”
闻言,余安自责又沉痛地闭上了眼,不再去看余宁,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动手,好好问问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条条证据甩出,余宁除了无助地摇着头,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机械地重复道:“你不是那么喜欢景大哥吗?你快去追啊,去啊,做什么在这里问我,快去找人啊,快去啊,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燕庄泽眼神一厉,瞳孔中的黑色风暴即将席卷大脑,就在爆发的那一刻,前去追查的暗卫突然回来,打断了他那不受控制的暴虐气息。
暗卫迅速道:“回主上!我们在郡王府废弃后院里发现了可疑人,他们手里有一人疑似景公子,且还有一人似乎是锦妃。”
燕庄泽愣了一下,惊讶道:“锦妃?是她?”
一旁的余宁一心想让燕庄泽出去,一时间竟然忘了余安知道景迟和锦妃的关系,不管不顾便慌不择言嘶吼道:“对,是个女人,带走景迟的是个女人,一定是锦妃,你快去救人啊!”
燕庄泽沉思,正准备追去看看那些人到底玩什么名堂,就听一旁的余安沉声道:“不可能!那不可能是锦妃!”
燕庄泽脚步一顿,锋利的视线射向余安:“为什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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