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毒除了痛没有别的厉害之处。
被毒针扎了之后,大半个身子都火辣辣剧痛,能痛得人哭爹喊娘鼻涕直流就是死不了的那种。
因为实在太痛了,小母马被猛然一扎自然承受不住发疯发狂。
尽管剧痛在一个多时辰之后消退了小母马也恢复了正常,锦衣卫们还是把毒针找出来了。
小母马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疯,毒针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自己跑到马鞍下面,无论这阴谋是针对谁都要彻查到底。
“汪呜!”
白小桃这次出来京城,周展阳居然把常威也带上了。
可见周展阳这个闷骚是真疼常威,不让常威休假太长把军犬的本事都荒废掉。
被一头猪比下去,也太伤狗的自尊了。
在锦衣卫和常威通力协助下,他们很快查明了这阴谋的来源。
白小桃还真是惨遭横祸替人挡了灾。
这匹小母马原本是给徐红梅准备的。
徐红梅和马妙菱并不是第一次上门玩,之前玩得比较矜持,都是打打马吊写写小诗什么的。
徐红梅和杜月心本就认识,带着同为新晋郡主的马妙菱玩玩着玩着,发现彼此都一样。
于是几个女孩儿也不装了,直接约骑马去。
骑马还是三天前才约的。
谁料徐红梅上门还自备骏马,所以特地准备的温顺小母马就搁在旁边了。
马妙菱没带马,她骑另外一匹小母马骑得好好的,就只有给徐红梅准备的这匹小木马的马鞍底下藏了毒针。
白小桃被杜小将军不打招呼直接带回家,于是这小母马就被不知情的马侍牵到了白小桃手上。
经过彻查之后,白小桃无辜遇险差点儿死掉的源头找到了。
可是蓄意谋害徐红梅的幕后黑手还没找到!
就算常威超常发挥追踪到动手放毒针的凶手也没用,那凶手已经“自尽”了。
“简直欺人太甚!”
杜夫人被气坏了。
她先是满腹歉意向白小桃和徐红梅道歉,然后命人一定要彻查到底,还白小桃和徐红梅一个公道。
别看杜夫人外表柔弱柔弱的,实际上性子火爆得很。
彻查可不是为了骂两句幕后黑手就算了。
镇远将军府的家规里就没有算了这两个字。
然而白小桃就发散思维担忧了。
“这是想弄死红梅姐姐还是想一次就算了?若是前者的话,镇远将军府守卫森严都能让人下手,红梅姐姐回家岂不是随时都会遭殃?”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小桃瞎想,她能被徐红梅连累,徐红梅也许也是被人连累呢。
在白小桃眼里,徐红梅估计是别人一箭双雕里顺带的雕。
甚至还只是别人设局里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道具而已。
毕竟在徐红梅家杀徐红梅要比在镇远将军府里容易。
真想杀徐红梅,何须大费周折混进镇远将军府里?
白小桃分析得言之凿凿,这个推理也的确是有很大的可能性。
不过白茂文哥哥说话了。
“他们冲着徐姑娘来的。而且这次谋害徐姑娘不成,打草惊蛇再想成功下手机会不大,恐……”
白茂文斟酌了一下,还是对着徐红梅直言:
“恐令堂有性命之忧。”
“怎么会?!”
一直为连累白小桃而内疚不已的徐红梅被白茂文的话惊住了。
白茂文便借锦衣卫的口把自己的猜测一一道出。
诚然,白小桃刚才那个分析的确有很大可能。
可是在镇远将军府里如此操作的代价实在太高。
锦衣卫们很清楚要暗中培育能在森严守卫中神不知鬼不觉渗透入镇远大将军府的人才有多难。
冒着暴露的危险把埋伏的暗线用在下毒针上,还不如直接刺杀又或者是偷取军事机密来得实在。
徐红梅家里没有可以撑门楣的男丁了,一个郡主的身份只能护徐红梅这一代,就算徐红梅招婿育子自撑门楣,徐家起码得有几十年内无人征战沙场也不能上朝做官。
说句得罪人的话,徐家在镇远将军府这个庞然大物面前就是个小蝼蚁,弄死弄伤一个徐红梅并不会撼动镇远将军府多少。
花如此大的代价却不一定能百分百弄死徐红梅,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