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小月山农庄东北面直接重新设立一个新县。
走向完全切中白小举人的计划。
郡主封地化只是一个幌子,设立新县安置灾民才是白举人的目的之一。
而这一场博弈,也让人看到了藩王封地不是固若金汤的。
小月山农庄还是小月山农庄,安王封地则元气大伤,都快亏吐血了。
“咦?那谁当新月县的县令呀?”
新县紧挨着小月山农庄,除去小月山农庄的地盘之外的形状就像一捧新月拥抱农庄,所以就直接叫新月县了。
还有的县城名字更搞,出过一头百斤重黄羊就叫黄羊县,皇帝曾经路过就叫圣临县,新县叫新月县也不是最土的,而且也代表了灾民们的新生活。
现在他们也不叫灾民了,拿着新户籍,他们就是新月县人了。
“爹娘,咱们是新月县郑家村的人了。”
郑黄谷特别乐呵,抓着个新户籍证明看了又看。
“现在你是村长了,就不能稳重点。”
郑老爹要不是正在收帐篷,他肯定脱鞋子抽他。
收好帐篷,他们也要跟着搬过去规划给他们的郑家村地头去。
尽管那儿什么都没有,不过他们有力气能够重新把郑家村建立起来。
“哎呀,郑老爹,可别说咱们村长了。”
周围的人也乐得露出一大口白牙。
“咱这不就是过来给大伙儿发新户籍嘛。”
郑黄谷也不惹他爹了,带上村里上百个壮小伙继续去建房子。
郑黄谷这汉子运气不错,在难民中又有号召力,如今被规划到郑家村里的人们票选为村长了。
大人们都在安置新家,小孩们却都还留在小月山农庄里学习。
黄口小儿的,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多学几个字呢。
郑黄谷一想起自己的儿子女儿就咧嘴,墩儿玉丫被养得胖嘟嘟的,可把他稀罕得不行,建房子愈发有干劲。
村落分好了,村长选好了,至于白小桃关心的县令人选也有着落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是莫大学士的儿子莫德言。
莫德言出身极好,人又特别有学问,会外放出来从个小县令做起的确让人意外。
谁都知道管理新县头几年都是苦差事,没个十几二十年都上不来正轨,更不要说是捞油水了。
然而莫德言来这儿并不是为了捞油水的。
做这新月县的县令,既有莫德言自身的意愿,也有莫大学士的嘱意,更是丰元帝的意思。
穷苦的地方做好了容易出政绩是其一,丰元帝不让其他人插手小月山农庄更是其二。
像莫家这种源远流长的纯臣世家用起来也比较放心。
莫大学士已经年老,没几年就要致仕,他让小儿子外放历练,实际上也是在为莫家做打算。
“莫县令。”
“白举人。”
白茂文带着莫德言转悠完盐碱地之后就带他回小月山农庄围墙内。
一座又一座的暖房里头已经培育满了地瓜藤蔓。
一户户分过去还有多的地瓜藤蔓剩下。
“仲谋的境界思明远不能及。”莫德言是冲着做官来的,而白举人则是真真切切为国为民。
“思明兄说笑了。用心做好官,才是真的父母官。”
一回到小月山农庄,两个人就熟得不得了。
“就是就是。”白小桃因为好奇新县令,也从山上跑下来了。
看到一个留着美须的儒雅男子还特地多看两眼。
“就是什么?”
莫德言这是第一次见传说中的盈丰郡主。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场面十分逗趣。
莫德言差点儿就从荷包里掏糕点把盈丰郡主当二女儿哄了。
“为民的才是好官,而做一个好官就要比奸臣更奸啊,身居要位的都是奸臣那还得了。”
包龙星他老爹教的。
莫德言听完之后慈爱的目光都变了变,这会儿没法再把白小桃当童稚少女来看待了。
“虎兄无犬妹呀。”